裴弦之所以來此,一是因為半湖宗長老與他有一些交情。二者也想見一見左無舟。
如此一道殺將過來,八大宗派的血案已經令各大宗派快要失去理智了。如今,正在密謀著如何對付左無舟,裴弦是知道的。愈是如此,他愈是想知道,左無舟到底是怎麼想的,莫非真的就這麼喜歡做公敵。
“劫難啊,容河區前所未有的劫難。卻是因為一個人。這怕是古來今往,也從來沒有過這等事。”裴弦慼慼然,頗有兔死狐悲之感。
殺到現在,八大宗派的倒下,已經證明了左無舟非但心狠手辣,是為五年前之仇而來。而且,還有足夠多的證據表明,左無舟非但是為報仇而來,還是有能力報仇。
默默候了數日,陡然兩道鋪天蓋地的凌厲氣息從天而降。
裴弦和半湖宗渾身一顫,臉無人色,等待著宣判。
……
……
一黑一灰兩條身影掠來,立穩大地,一時悠顫不絕。
殺了數百魂修士所凝出的殺氣,赫然已是透體而出,幾欲凝成形。撲面而來的正是這奪人心志的凌天殺氣。
裴弦吃驚震撼,早知左無舟修成了武帝。可今時與五年前一比較,才知這差距到底大到何種地步。心中駭然,獨有一念徘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左無舟殺氣微斂,向裴弦頜首“是你!裴武君,你怎的在此。”
裴弦苦然:“左武帝,五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英雄了得。我卻是有事來尋你,不過,先說說這半湖宗。如果左武帝肯看在在下情面上,放過半湖宗。在下感激不盡。”
半湖宗長老哆嗦著起身來,笑得比哭還難受:“左武帝,五年前,本宗的人的確曾參與那事。可絕對不是本宗的意思。”
半湖宗長老揮手,頓有人將一名武尊押上來,長老幾近哀求:“左武帝,這就是當年參與那事的人,任您處置,只要放過本宗!”
左無舟和夜叉互看一眼,忽攸失笑。終於有人肯交人了嗎,早是這等,那就不必遭到滅門之禍了。
細細觀察這名武尊,這武尊親眼得見這殺神在眼前,嚇得暈厥過去。看了幾眼,左無舟闔目思量:“當年向我出手的人當中,沒有此人。”
見裴弦等恐懼戰慄,等待死亡宣判的神色。左無舟暗暗納悶:“我並不濫殺,他們怎的這麼害怕。”
搖去此念,左無舟淡然一揮:“向我出手者,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