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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末了,這攤主回首一眼,哭喪著臉,只想:“諸天,卻是我錯了。下次斷斷莫要再叫我碰上這等殺人惡魔了。”

……

……

阮軟乃是詐騙的行家,見過的戰鬥不少,可親自參加的戰鬥卻寥寥無幾。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幾是嘔吐出來。臉色煞白,瘋狂搖首:“不是我,不是我帶來的,真的不是我。”

尤其是看見這黑衣青年往自己走來,阮軟幾乎是渾身都軟了,尖叫:“真的不是我!我只是騙子,又不是殺人狂,我不做殺人奪寶搶劫那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事。”

左無舟的目光焉有一絲動搖,漫步過去。這等無聲的壓力,幾乎令阮軟快要悽聲尖叫:“我是魄修士,我是魄修士。我真的不會殺人。剛才那個魄,是金蟬脫殼魄。”

阮軟未曾注意,她施展的易容魄時效已至,容顏幻回了原本的面孔。正是一張明眸皓齒的清秀面孔,猶如十五六歲的少女,嬌羞且青春可人,尤其身子又是玲瓏,愈是相得,恰似一幅活潑的秀麗少女畫卷。

左無舟微驚,此一幕卻是極為熟悉:“難道這女子的易容魄,乃是‘變形魄’?”

默然回憶起之前在交易市,記起這女子果真與旁人不是一夥的,左無舟重又抬首,抬手一掌將此女打飛出去:“閉嘴,我知道你是一個人。”

阮軟木然,臉上依然在痛不可言,幾是痛麻了,她卻欣喜不已,連連點頭:“是,是,我真的是一個人。求你放了我吧,我那麼慘。”

左無舟微微揚首:“我不信你,重新說,我要實話。或者,死。”

阮軟呆住,她親眼目睹了,知道這人絕不會介意殺了她。垂頭喪氣:“我,我沒之前說得那麼慘。剛才是我編的故事,本來以前有幾次騙人被抓住,就是靠這一招逃掉的。”

“誰知,你這人心跟鋼鐵似的……”阮軟忽的閉口,重又說起來。

……

……

“果然是假的,我差一點被騙了。這女子果然狡猾,能拿家人來做欺騙。但凡魂修士,家人早喪幾百年了,豈有不懷念的。以家人為由,果然極易打動他人。”

左無舟的臉一時辣辣的:“想不到。我自詡縱橫天下,閱歷不少,心如鋼鐵。居然險些被這女子所騙過去了,一時心軟,失策,實是失策。看來,我非但閱歷還有差,這心性還需再多做磨礪啊。”

如是死在左無舟手裡的人聞得這心裡話,怕是氣得再死一次都是有的。就左無舟的心性本已如鋼似鐵了,連君忘那等完美的女子都能無視之,那心性已然稱得上恐怖了。如是再磨礪,那還得了。

左無舟只道自己心性不夠,其實卻身在局中不自知。實非他心軟,實是阮軟乃行騙老手,抓住魂修士普遍的人性弱點。左無舟一時心軟,卻正是證明他人性未泯滅,當是好事。

阮軟本身的來歷和經歷,並不似其編造的故事裡如此精彩。阮軟算作是一個孤兒,被一位散修魄修士收做弟子,如父如師。怎奈何,她師父終歸還是沒有成為武聖,黯然老死。

阮軟就從此流落,無依無靠,又是品階不算多高的魄修士。只好靠騙靠偷,如此者,漸漸也是混跡了一些年,直到今日,莫名其妙的栽在左無舟手上。

像阮軟一樣的散修魂修士,其實許許多多。很多天資不錯的魂修士,往往也是因此而漸漸泯滅,卻也是難言。好比阮軟,本身天資是極為出色了,修煉了單魂多魄都成武御了,年紀不過六十歲(修煉魂魄越少,速度越快。尤其是對天資上佳的人,如果君忘是修煉單魂,恐怕五十歲就能成為武宗。但天資好的基本都是修煉多魂,所以幾乎沒有武聖是單魂的。此處做強調,後文就不再特地說明了)。

好在阮軟的師父待她極好,給了她祖輩流傳下來的好魄。其中之一正是“變形魄”和“金蟬脫殼魄”,才是混得比較不錯。

一邊是娓娓道來,阮軟一邊是黯然不已,默默流淚想起了如同父親一般的師父。

“你天資至少為上品,何不入宗派?”左無舟心中一動,詫異問道。

阮軟一撇嘴:“我才不要入宗派,師父說,我們這一脈也是大大有名的。師父說,一定要重振祖師爺大名,重振聲威。”

見左無舟漠然不信,阮軟氣急:“你不相信,你敢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和師父這一脈的祖師爺,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秋其道秋祖師。”阮軟驕傲道:“萬年來的第一魄修士!”

左無舟心神大震,忽攸放聲大笑,笑震蒼野。

笑聲入耳,阮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