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谷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宵小鼠輩。當年小妹和小草被挾持,此仇在心不敢有一時相忘。
左無舟怕只怕元一谷的老鼠不敢亮相,元一谷想找他,左無舟巴不得,正好清算舊仇,且看他怎麼拾掇元一谷就是了。
……
……
平武聖正是當年元一谷派來,出面意欲拉攏左無舟的那名武聖。
平武聖私下是元一谷的人,表面身份是散修武聖,身在無垠會,再恰好不過。
公西趕來,交代:“召集人馬,準備前往天君宗的‘天君城’。”
不等平武宗發問,公西首先神采飛揚道來:“你大約不知。最近有訊息傳來。火源宗大敗而退,正在退往天君宗的路上。”
“衍空聖器?”左無舟心中一凜:“形勢如此大壞?”
火源宗正乃是三十三地宗之一,其敗,敗在不自量力,興建收容之地。結果,引來大批天魔圍攻,卻無強大實力抗衡,只有敗退一途。
公西流露一絲得意之色:“我們在火源宗的內線,早傳來訊息,火源宗有……”
公西忽然想起謹慎,轉為傳音。
左無舟神色不動,暗暗惋惜,不知火源宗究竟是有什麼值得這元一谷窺覷的。
再是暗暗潛伏一時,沒有收穫。察覺魄力很難再補充支撐了,左無舟悄然無息的重又溜出。
……
……
身為無垠會的會長,宋英豪等這公西走了,發出一聲冷笑。與一張正氣凜然的相貌,呈現截然矛盾。
無聲一冷笑,重又褪去,變得沉穩且正氣。倒是深得變臉之精髓。
宋英豪沉吟,徐徐重步回後山。目光一動,往某處宅院走去。不動聲色,已將一身氣機斂住。往在宅院中潛去。
宅子中,一聲真情懇切之音響動:“我待你若何,難道你就還不懂我的心。這數十年來,我可曾怠慢過你?”
“你一心修煉,我就給你五行之心,這難道還不夠表達我的誠意?”這男子一身白衣裝扮,容貌當得丰神俊朗,如是教人看見,也多半會大讚一聲:好一個翩翩風流公子哥。
一身黑衣的女子,盤住青絲,盤膝而不動,神色冷漠。
“你從武帝,陸續突破成了武御,這難道就還無法令你看懂我。”這白衣男子聲聲懇切無比:“你嫌棄我妻妾太多,我一朝遣散,幾十年來,我孤身一人,始終陪你而不變心,這難道就沒有令你有一絲絲的動搖。”
白衣青年苦情淒涼,一聲道來,真是直教這夜色都多了幾分深情綿綿:“當年我在法魂界首次得遇你,那時,你還是一個武尊,我從此對你一見鍾情。”
“好不容易,你來了。卻是這般待我。”白衣男子哽咽,淚水奪眶:“莫非,你還是忘不掉那個左無舟。”
這黑衣女子,就如同一座冰山,終於徐徐轉臉,露出一張冷漠的動人容顏,正是紀小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
……
紀小墨冷冷的目光,似能凍煞人。冷冷一眼掃過,這無垠會少主,宋狂歌的臉。
紀小墨,比起數十年前,卻是消瘦了一些,變得更加冷漠了。如說以往的紀小墨是一塊冰,如今就是一塊萬年寒冰。莫說接觸,就是走近了,都有一絲絲寒意浸心。
宋狂歌目光含情,凝注這張令他為之神魂顛倒的容顏:“他死了,他早就已經死了。死了五十多年了,難道你就還不肯死心。”
“難道我這幾十年,都無法打動你。”
紀小墨眼中有一絲隱蔽的茫然和怒火夾雜,一言不發,冷笑不已。喜歡我,就軟禁我幾十年,天下哪有這等事。
幾十年不知外界情況,幾十年不得出此地。這幾十年,她究竟是怎麼過來的,她都快忘了。
他死了,他真的死了。紀小墨眼中有一絲因此而萌生的茫然之色,重又恢復過來,冷冷道:“你放我出去,我就考慮嫁給你。”
宋狂歌容色苦澀:“你想出去,無非是想報仇爾。”
“我已查明,當年謀害你家的那人,本姓東郭,後來改姓氏為東。如果只憑你一人,真魂界之大,你一輩子都找不到那人。”
紀小墨神色一變,驟然寒冷:“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宋狂歌灑然:“卻沒有什麼是無垠會查不出來的。”
“我,知道那人現在的名字,知道那人身在何處。”宋狂歌鄭重:“只要答應與我成親,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