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佳期回過神來,正欲戰鬥,卻見一群人飄落下來,驚喜不已:“長空宗的花佳期?”
似曾相識,花佳期努力回憶。這群人已是自道來歷:“可曾記得我等,魂天大會上,有過見面。我是宋西湖!左無舟的朋友。”
這一群魂修士,正是宋西湖,宣淺、談怒、阮軟。甚至還有古一意、張洞天,以及一隻很通曉靈性的金黃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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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道來歷,花假期等索性是一道同行。花佳期想起這幾人,暗暗吃驚:“你們也突破了。”
“僥倖,僥倖。”宋西湖等四人神色頓時古怪,說不出是喜是憂,苦笑。可見這其中,必是另有隱情。
如是左無舟在,必為之吃驚。須知,宋西湖等人按理說,突破為武宗,怎也需要一兩百年。卻在短短數十年中突破了,這委實古怪。
非但是宋西湖等人突破成武宗,就是古一意和張洞天也成了武御。修煉之快,實在匪夷所思。
原本應該在浮雲寶藏修煉的一眾人等,居然在此現身,也實在有古怪。
眾人一邊趕去,一邊花佳期急忙正欲道來左無舟的訊息,忽有感,看往這隻大狗。目瞪口呆:“它的命魂怎會如此古怪。”
這隻金黃大狗的命魂,粗略一感知,竟是不輸武聖。一隻狗有武尊級的修為,卻有武聖級的命魂,豈不古怪。
宣淺拍拍這隻狗兒,苦笑:“這是小東西,他的主人,是左無舟。”
憋了半天,花佳期冷豔容顏間憋出一句話:“人是怪人,狗是怪狗。”
小東西聽懂了,怒目而視。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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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某地,綠意昂然,碧波盪漾。
紀瞳和金剛跟幾名魂修士在一道,正在泉水畔喝了一口甘甜的泉水,再清洗身上的血跡。
紀瞳神色間充滿漫不經心之色:“然後,那左無舟又怎麼了。”
這幾名魂修士苦笑,其中一名魂修士清嗓子:“如果武宗大人問是旁人,還真未必知道。也就是我,正好是和左無舟來自同一個地方,才知道清楚。”
這名魂修士,竟然是當年容河區的雲武帝,現在是雲武御了。
雲武御這一群魂修士,正在半途被天魔碰到,被紀瞳和金剛服單息花偽裝為武宗救了。
旁人不知,真魂界也不可能知道左無舟在法魂界做了什麼。也只有雲武御對左無舟的以前最是清楚不過了,當即是娓娓道來。
雲武御喟嘆:“總歸,一言難盡。這就要從當年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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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武御所謂的當年,其實不過是從三邈開始。左無舟正是從三邈一戰,真正揚名。在那之前的經歷,根本就鮮為人知了。
並非秘而不宣,實是經歷並知曉者,當年基本都被殺得精光了。已是無人能完整的見證左無舟魂修之途了。
當年真正踏上魂修之途的第一戰,即是成武尊後的第一戰,擊殺原霸之戰。續又是假浮雲寶藏,與紀小墨等人幾戰。
隨即,便是溪林,一人獨鬥兩大武尊。再往後,更是單刀獨闖紅譫皇宮,十日設擂,擊殺四大武尊等等,都已隨風淡去了。
雲武御知道的,記得的,是從三邈起。
先滅雲霄宗與冬宗,憑一己之力,先亂大尊會,殺敵耀武。再是公然挑釁群雄,以一敵百。末了,又絞殺大君會,最終驍勇迎戰數百魂修士,在九大武帝圍攻下逃生。
多年後,重新歸來,在容河區連滅大小宗派無數,捲起殺幕千萬。淡水一戰,更是打得昏天暗地,打得風雲色變。
哪一次哪一戰,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每一次都是險中求勝,每一次都是死裡逃生。
是莽撞還是自不量力,惟勝敗,惟生死,方可定論。
有人看見好到極點的狗屎運,有人看見殺人如麻的冷血無情,有人看見不留全屍的殘忍暴戾,有人看見無頭無腦的莽撞。
也有人看見絕不屈服的拼搏精神,有人看見不彎不屈的錚錚鐵骨,有人看見激情慨然的豪邁,更有人看見一往無回的堅定。
從這一番番的經歷中,看見的是什麼,純粹是各花入各眼,見仁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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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敗,何來勝。
沒有那從重重仇寇中殺出來的決絕,沒有殺人如麻的冷然,沒有那直面生死的精神磨礪。
就斷沒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