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滿天下間,獨獨寥寥數人知曉他是武帝。如此,大秘密卻被左無舟一言揭穿,心神頓亂。
其他武君一見流東城神色,均猜到此事屬實,頓譁然動容不已。不知不覺,旁人竟已是悄然挪步散開,均是大驚心想:“想不到流東城竟然不動聲色的突破了,還一直隱瞞修為,難道他想……”
一念誕起,各國武君目光頓變不善,既是惱怒,又是羨慕。武帝乃是站在天下顛峰之魂修士,可謂是一言既出,絕對是無有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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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東城驚怒:“他怎會知道!莫非有何我所不知的特殊之處?”
細細想來,流東城心下凜然:“這左無舟與我相差一階,竟不怕我。難道是他太狂,還是有所憑仗?”
又豈止他是如此想,旁人無不心下一動,誕起此念。都以為左無舟若非太狂,就必是有所依仗,才如此自信力敵一位武帝。
流東城和各武君暗暗心驚,驚疑不定的看往左無舟。反而不願冒失行事,靜觀其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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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得一眼,武滿怒容乍現,殺意淋漓無窮,字字逼去:“想來你就是一敵百的左無舟了,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殺我九崖之人。”
九崖來了六大武君,約三十位武尊。此時,六大武君,獨剩其四,其他人聞風而動趕來。一道怒視而來,實是威煞氣攝人。
“給你。”左無舟漾住一絲冷厲,腳下兩枚首級啪啪踢飛過去,淡淡環顧,冷聲如刀:“設得擂臺,就預了殺人或被殺!技不如人,死而不怨,何須多作解釋。”
左無舟森森冷然,引頸作龍嘯之音,戰意如火蔓延於天:“今日,我三設擂於此,但凡有意,不妨上擂一戰。”
九崖自號容河第一強國,卻絕然想不到,有一天竟被人堵住大門設擂。這其中的挑釁之意,實是無以復加。
縱是第一強國,那又怎樣。動得我的親人,敢謀我,我就敢堵你大門,一一殺光為止。此等,方乃真豪傑所為。
群豪無不動容失色!
姑且不論此舉結果如此,姑且不論是狂還是傲或自信,但憑如此挑釁敵視九崖之舉,就已是當得起一身之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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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入懷,武滿看清容顏,氣息一窒。頓怒髮衝冠,睚眥欲裂,嘶聲狂怒:“你竟敢殺談司!連殺我九崖多人,今日我等絕饒不了你。”
怒聲入雲,武滿暴怒,滿是殺人慾望,雙眼赤紅躍將過來,一字一頓:“我來問你,為何!為何要他們,你是武君,本來已是勝之不武,為何得勝不饒人!”
“你們九崖的人何時變做這等喜歡講道理了!”左無舟冷笑不屑,九崖是第一強國又怎樣,遇得弱者,就以勢壓人。如今知曉他是武君了,竟還想同他講道理。
如果他沒突破,又沒帶夜叉一道,等他被九崖武君偷襲而死的時候,又該去找誰講道理。此時,左無舟才是豁然:“原來這天下間的道理,往往也是因人而異。沒有實力,就是佔了天大道理,死了便也就死了,又有何人顧惜。”
各國武君暗暗頜首,大感快意。不錯,九崖何時又同弱者講過道理了。
“你!”武滿睚眥怒吼!
流東城雙目中燃燒殺機,身形微動。武滿已是有所感知,咆哮:“流大君,九崖的事,九崖人來辦,不需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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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東城一頓,堵在大門口設擂,何等之挑釁,九崖絕計不能容忍。且不論此戰誰勝誰負,有這一句話,重雲大可脫了責任。
九崖一方若戰死,反而等若是削弱了九崖的實力,八國樂見其成。若左無舟戰死,他流東城自會鼓掌叫好。
須知,九崖九大武君,其六在此,若悉數戰死,那就才是真正襯了各國心意:“你九崖做了多年容河第一把交椅,也該是時候讓一讓了。”
細細想來,流東城和各國武君一時反倒更盼左無舟戰而勝之。
“縱是這左無舟有千般能耐,不過區區二人,如何是這九崖四大武君之敵。若是車輪戰,左無舟必敗無疑。”各國武君暗自惋惜。無論如何,他們都絕不認為左無舟有擊殺四大武君的能耐。
須知,四大武君中,武滿乃是成名多年,相傳行將突破為武帝的一代強者。在容河九國(不含宗派)中,當數武君實力前三的強者。其他三人,也絕計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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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