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經驗,領悟一些道理,糾正自己走過的道路。
“我初初修煉之時,沒有這麼的極端與偏激。看來,也是潛移默化的改變,這等改變最是可怕。魂修果然寂寞,寂寞就容易往極端。”左無舟頜首:“冬宗之事,原可以為我提一個醒,奈何那時節一直無暇多想,結果今日才領悟這道理。也好,遲到好過不到。”
原本冬宗之事,是能點醒他在魂道走得偏激了。他笑了笑:“我為魂道,為親人朋友,為我。既然除此外別無他想,又怎會漸漸將天下人視為敵人。”
“所謂敵人,不該是如此。向我拔刀者是我的敵人,敵人當然該殺。但多殺無辜,就濫殺了。”歸根結底。還是態度和心理走得偏激和極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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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道之途漫漫,若我不能忍受孤獨寂寞,何以求道。若我不能在孤寂中保持本心,縱是求得大道,那左無舟也不再是我了。”左無舟左手撥撥清涼的河水。
其實左無舟的偏激,正是在鳳尾宗十年所種下的種子。到底是太年輕,一時把持不住,獨自寂寞修煉,心性難免漸變。這等潛移默化的心性變化,漫說沒經驗的他,就是活了幾百歲的強者。一樣很容易大變。
許許多多的強者,往往就是在獨自修煉過程中,心性漸變,甚至自古以來,都有不少強者瘋掉。
“往後行事,我需回覆本心,殺人而不濫殺,兇猛而不兇殘,火暴而又三思,剛毅而不生硬,頑強而不頑固,激情而不高調,豪氣而不狂妄。”
一點一滴的修正過往的偏激極端之舉,一點一點的反思自己行事作風。
為期三個月的養傷,正是浮華中一次難得的滌心之旅,徐徐滌盪了心境中的偏激,滌去了極端。將無堅不摧,傷人傷己的鋒利光芒斂在鞘中。
正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有左一斗言傳身教,他自幼就懂得凡事只靠自己拼搏來爭取的道理。有鳳尾宗十年的沉浮,他得以練就不為外物所動的心志和意志,洗練浮華,滌盪心境,成就今日的性情。
沒有多番挫折以作磨礪,沒有多次慘烈戰鬥以為淬鍊。又怎能有今時今日之大悟於心,近乎於道。
至此,透過一次慘敗的教訓。左無舟終是渡過一次極危險的心性飄離,重堅求道之心,重回真我本性的正軌。終是不論心志心性都再無滯礙,成就大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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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輕舞像一隻曼妙的彩蝶,撲撲而至。躍在身邊,笑靨如花:“原來你在這裡,害得我到處找你呢。你的傷還沒好,不要浸水哦。”
“又來了。我要怎麼才能說服她不要纏住我講刺客的故事呢。”左無舟很是沒奈何。
“我就不一樣了。”乘輕舞咯咯嬌笑,除去繡花小鞋,一雙凌波玉足踏入河中:“好玩,真好玩。可惜,你不能玩哦。嘻嘻。”
乘輕舞掬水潑灑過來,當真猶如一支彩色的蝴蝶,在河面上凌波如仙。
嬉戲一會,乘輕舞嬌喘氣息,連奔上岸來,坐在身旁,嬌嫩小臉半仰往左無舟,憨聲:“好累,你都不陪我玩。你要幫我擦汗。”
正是紅粉青蛾,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細密的汗珠兒自細膩的肌膚上浸出,一時吐氣如蘭,正正是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春紅。
一霎時,左無舟的心忽然收縮凝住,有些難言的緊張,幾欲窒息,忽攸想起一語:“秋水伊人,耀如春華。”
斂住心神,細心為她擦拭掉汗粒。乘輕舞貝齒輕啟,兩頰笑渦:“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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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是被人看不慣,還是不養閒人。是以,乘家外莊的三管事讓左無舟去廚房做事,結果被安排了劈柴火的活。
指派武君來劈柴,當真是了不起的創意。
左無舟流下一滴汗,吃痛不已,看看右臂,喟然:“連劈柴火的氣力都使不出來。看來,右臂暫時是廢了。就是有‘五行天地’,也只有一半一半的復原機率。需重新練左手了。”
以左手來施展,起初是異常的彆扭,勉強能以左手做一些正常的事,消除一定的彆扭感。既是下定決心一邊修復右臂,又要一邊苦練左手,自然是時時刻刻都要保持住。是以,重新換了左手來劈柴,效率倒是高了一些。
“嗯,光是直來直去的劈法,都不太適應。看來,要想令左手靈活如右手,怕是要常常苦練了。”他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