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轎,左無舟面色冷淡,隱有一絲激動。搖身一動,悄然潛行出了城。
“小輕,你莫急,我來了。很快,再等一等,我很快就來接你。”左無舟呢喃有聲:“然後,像你說的一樣,我們浪跡天涯,生死與共。”
這一趟迎親送親的隊伍,夏公權臉面再大,也是請不來武君的。是以,一路相隨極近,以左無舟的修為也無人能察知。
迎親返回的隊伍,越行越遠。
左無舟默默盤算一時,頜首意動:“離得遠了,數十里了,足矣!”
左無舟身形驟動,速度大增,很快就趕到了隊伍的前面。在一處小峽谷逗留,迎風而立,滿心喜悅和快活。自儲物袋中取出一件白璧無瑕的衣裳,換上。
“小輕,你喜歡我穿白色,我就只為你穿白色。你想私奔,我就帶你一道私奔,你想要春天,我為你製造春天。但凡是你想要,我總是給你。”
左無舟剛毅容顏間,線條忽攸柔和軟化了許多:“我不理這合不合規矩,只要你歡喜,就是與天下人為敵,我也做得。你要天,我為你打破天,你要月亮,我為你摘下來。你要日月無光,我就為你毀了這蒼穹。”
天上黑雲壓下,風雨欲來。一名白衣人不屈的立於大風中,巍然不動,衣袂飄飄,儼然天上嫡仙。是如許丰神俊朗,如此剛毅果決。
……
……
抬花轎的八位都是九品,如此實是顏面大大有光。
九品抬花轎最大的好處,卻非顏面有光,而是平穩無比,速度奇快。
“四小姐,新郎哥好生俊俏呢。”陪嫁丫鬟轎外竊笑。
乘輕舞聞言,心中砰然,偷偷掀起紅蓋頭,透過轎窗往外偷偷瞄了一眼。果真是見著了一個騎住高頭大馬的新郎哥,俊俏之餘又風流不羈,實是一代佳公子。
“他就是我的夫君了。”乘輕舞嬌羞難當,臉兒燒得通紅滾燙:“他果真是跟以前一樣英俊呢。”
“他這麼的年輕,又怎能成為武尊呢。他一定是很了不起的大英雄大人物。”乘輕舞閒暇無事,心思翩翩:“他是武尊,那我就是武尊夫人。哼哼,到時還有誰敢管我,我就叫他一劍殺了。”
“如果他將來成了武君,武帝。我豈不就是武君夫人,武帝夫人。”
……
……
“小輕,我來了。”
送親隊伍入了峽谷,左無舟流露一絲喜色。糅身一動,化做一道白茫茫的影子,如光如電一樣往峽谷下飛掠。
一霎時,這道白光油然乍現。夏於期身為武尊,豈能沒有感知,頓色變,厲嘯:“何人,我乃弘水宗夏於期。”
左無舟一溜煙,速度當真快如閃電,一掠而下,直取花轎。夏於期大怒躍來:“賊子爾敢!莫非欺我弘水宗無人。”
一眼見了夏於期,左無舟眼波沒有一絲動搖:“此番來,是為小輕,乃是搶親之舉。我有愧於心,此次就不殺人了。”
聲勢頓漲,一招強轟在夏於期的胸膛。夏於期悶哼一聲,竟被一轟飛出二百米遠,墜入樹林中,滿臉血痕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怒嘯:“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左無舟充耳不聞,一腳輕踢,將花轎轟碎。動作無比輕柔的一把抱起臉色蒼白的乘輕舞,騰空飛掠遠遁。
此番突襲搶親,正是兔起鶻落,稍縱即逝。除了夏於期,甚至無人反應過來,左無舟就已是挾住乘輕舞遠遁消失了。
……
……
“報上名來……報上名來!”
峽谷中,俊俏的夏於期狼狽的飛掠回來,卻只聞得自己的迴音在不斷的迴響,儼然一記記耳光扇在臉上。他身為武尊,竟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擄走,竟無能為力,這是何等恥辱。
夏於期羞憤狂怒不已,狂嘯怒吼:“賊子,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夏於期返身一看,但見送親隊伍的人悉數震撼,呆若木雞,頓暴怒振臂轟飛數人:“還不給我搜!”
一番怒氣發洩得半時,夏於期咬牙切齒,恨之入骨:“派人回乘家通報明白,快去。”
這送親隊伍的人終於是回過神來,愈是震撼,頓覺這天是不是顛倒過來了。竟然有人敢得罪夏家,敢有人搶武尊的親。這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到了極點。
“賊子,我一定親自手刃你。”夏於期俊俏的臉變得猙獰,振臂瘋狂追了過去。
左無舟心有愧疚,是以沒有下重手。這一拳轟飛夏於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