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看起來很好嘛!跟哥說說,遇到什麼喜事了?”我快步從海棠花樹底下走了出來,對小科喊道。小科被我嚇了一跳,曲子一下子堵在了喉嚨裡。
“陳鐵柱!你怎麼躲在這裡?”小科看清是我,怪叫一聲,“你是屬狗的嗎?躲在這裡多久了?”
我上去摟住小科的肩膀,笑道:“什麼叫躲,我是看那花開得不錯,所以過去賞賞。”小科瞥了一眼我的藏身之處,呵呵笑道,“那麼黑,賞個鬼呢!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是不是也是為李梅來的?”
“李梅?”我念頭一轉,“周淺來找你,是因為李梅?”
“周淺?”小科瞅了我一眼,“看來你都聽到了。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是你自己聽到的。周淺若是因此而怪我,你可得為我解釋一下。”我笑道:“怎麼,你現在很怕周淺?他說要你保密你就保密?”
小科苦笑著搖搖頭:“周淺最近脾氣古怪,我還是少惹他為妙。陳鐵柱,你晚上到這裡來,是專程來找我的,還是跟著周淺過來的?”
我說:“我又不知道周淺來找你了。我是一個人待著無聊,所以想過來找你喝酒。你下班沒有,下班我們喝酒去!”小科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咱們再好好聊聊!”
等小科換了便服,我們再去了上次吃夜宵的地方。
“陳鐵柱,你最近和周淺的關係,是不是出問題了?”一落座,我還沒發問,小科已經開口了。
“沒啊!”我說,“我們沒什麼問題。”小科道,“那就怪了,那周淺今天來公安局的事情,為什麼要我瞞著你?”
“我怎麼知道!因為我說不想再查影子殺手的事情了,所以最近與周淺一起的時間也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了。”我說,“難道就因為我不陪他一起查案,他就生氣了?所以查到什麼也不告訴我?”
“有可能…他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他,而生了我這麼久的氣麼?”小科笑道,“怪不得周淺要來找我,原來是與你分道揚鑣了,他要請我幫忙,只能是自己過來找我了。”
這時燒烤上來,我和小科倒了酒,一人喝了一口。
“你還沒說,周淺晚上來找你,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問。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為了李梅。”小科回答。
“為了李梅?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是很清楚。傍晚時分,我忽然接到周淺電話。他說到了公安局,有事找我幫忙。我問他是什麼事,他說想見一下李梅,還說要單獨見她,旁邊不能有別人。”說到這,小科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也知道的,經過你和方槐香上次那麼一鬧,我的處分還揹著,這次周淺又提出相似的要求,我心中著實為難。”
“你還不是幫了!”我嗤笑一聲,“上次你幫忙是因為槐香的緣故,這次周淺要見李梅,你也幫了。就唯獨我,上次說想要見陸明,你卻斷然拒絕。包小科,看來我在你心中的份量,果然是最低的。”
小科翻了翻白眼,嚷道:“請你吃夜宵也堵不住你這張破嘴,幹了!”我笑著和他碰了一杯酒。
“你別打岔,先聽我說。”小科續道,“周淺這次要見李梅,說是有非常重要的理由。”
“什麼理由?”
“他沒告訴我…”
“沒告訴你理由,你就幫他了?…”
小科無奈道:“我能怎麼做呢?上次因為一句話,周淺就生了我這麼久的氣。這次他又問我相不相信他,還說相信他就不要問那麼多,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我。而且看他的樣子,是認真有事的模樣,並不是想要逗我玩,我考慮了下,決定幫他。”
我說:“周淺見到李梅了?他們說了什麼?”小科搖搖頭:“我不是說過了麼,周淺要求單獨見李梅,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聊了什麼。”
周淺之前在追查方寸權案,以及影子殺手案,李梅殺了馮見,與他追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以至於他舍下面子,主動與小科和好?
不期然的,我腦中浮現出群裡那個叫做‘天罰者’的幻想症患者說過的話,難道李梅的案子也和影子殺手有關?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既然是幻想症患者,還給自己取個‘天罰者’這麼逗比的名字,我理他做甚…
只不過周淺最近的行為很是詭異,想到他這麼反常,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了淡淡的憂慮。
“陳鐵柱,你在想什麼?”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見小科舉著酒杯,忙跟他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