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偉看向玄武，玄武說道：“晚上一起去吃烤串吧，那家店雖然是路邊上的小店，烤串倒是挺好吃的。”

莫偉問道：“誰請客？我要是不認識，去了不好吧。”

符靈笑著一指玄武，“這位大爺剛才覺得我按摩的手藝不錯，決定賞我一頓烤串，我們姐弟有福當然要同享，一起去吧。我們吃大戶，不用客氣。”

莫偉的臉一紅，心說：小符姐，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玄武看著莫偉笑著說道：“一起去吧。”然後直接上樓了。

莫偉一臉好奇地問道：“我師父說你按摩手藝好？”

符靈得意地說道：“當然，我手藝要是不好的話，他那麼摳的人，怎麼會請我吃飯。”

“那你有時間也教教我唄，我也好混飯吃。”

符靈看了一眼莫偉，“小孩子還是別學了，學會了太累。”

莫偉腹議：不是你讓我多學點東西嗎？我要跟你學的時候，你又這麼說了，你什麼時候能靠譜點。

符靈正興奮地講著，那家烤串店的炒花蛤如果鮮美，中醫館的門被推開。

符靈聽見開門的聲音，感嘆今天的客人有點多啊，一回頭，見是張斌，符靈愣了一下，說道：“親，最近工作不忙啊。”

張斌尷尬地一笑，“小符，我又來麻煩你了。”

“別客氣，你也是為人民服務嘛！裡面說吧。”符靈說著，領張斌往休息室走。

莫偉看著休息室的門，心說：一般的醫館，都叫“診療室”，只有我們醫館叫“休息室”，符靈專用休息室，現在改為接待室了。

張斌和符靈坐到休閒椅上，張斌也沒費話，直接說道：“小符，不知道你聽沒聽說，去年剛完工的泰和湖，就是我們舊城改造時，在原來老爺廟遺址那片地上建的人工湖。這泰和湖從湖水解凍到現在才幾天，就連著發生兩起跳湖自殺的了。”

符靈說道：“我最近事多，沒怎麼看新聞。你也知道我這店來的人少，我沒聽說這事兒。”

張斌擺弄著自己的手機，說道：“前天晚上，輪到我的一個同學執勤，他走到泰和湖邊的時候，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目光呆滯地看著湖面，然後一步一步地向泰和湖中央走。”

符靈問道：“想不開要跳湖？”

張斌點頭說道：“嗯，我同學也是這麼想的，他告訴我，他當時飛快地向那姑娘跑過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硬把她拉回到岸邊的長椅上，強迫她坐下來。過了一會兒，那姑娘回過神來，看著我同學，緊張地問他，想幹什麼？我同學亮出警官證，那姑娘才放鬆點。我同學問那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跳湖。姑娘驚訝地說，她沒想跳湖啊。我同學懷疑她吃藥了，測了一下她的心跳，發現她沒事，一切都挺正常的。仔細一打聽，姑娘是一位幼兒園老師，家就在附近，平時吃完晚飯都是跟母親一起散步，當晚她母親有事，所以是她自己散步。後來她的鄰居路過看到她，我同學就和她鄰居把她送回家。”

符靈問道：“你同學確定她當時不是吃藥產生的幻覺？”

張斌說道：“我同學也擔心這姑娘是真想自殺或者是有毒癮。昨天他休息的時候，特意調查了一下姑娘的情況。那姑娘去年畢業，在機關幼兒園上班，同事關係不錯。父母都在市委黨校工作，家庭條件也不錯。雖然沒交男朋友，但應該不難找，實在沒什麼想不開的地方。那姑娘沒有其他不良嗜好，也不抽菸，幻兒園老師定期體檢，她不可能吸毒。”

符靈點頭，“嗯，這樣的姑娘確實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毒品或者想自殺。”

張斌嘆了口氣，說道：“我同學也是這麼想的，他那片兒這段時間都兩個跳湖自殺的了，前天要不是他趕上了，那姑娘就是第三個了。前天晚上的事兒有點怪，他也有點犯膈應，所以他又去找那姑娘問了一下，到底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那姑娘說，她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她發現自己坐在樹下的長椅上時，以為自己遇到壞人了，這兩天她和她媽媽也不敢去湖邊散步了。”

符靈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找我，不會只是想找我聊天吧？”

張斌看著符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同學知道我遇到過棘手的案子，所以他今天上午特意來找我，把事情經過跟我說了，讓我幫他分析，我哪能分析出來啊，所以來找你聊聊。”

符靈問道：“你想讓我去泰和湖看看？”

“如果你方便，我陪你過去看看那湖，總有人跳湖自殺，也不是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