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旋,你到底知道你在幹什麼麼?你真是要帶我走?你沒有想過你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麼?”
“我不管,我要帶你走。”
多麼好聽的一句話。
提拉米蘇的蜜語,帶我走。
只是,這些甜蜜,都不再適合他們了。
張硯硯頹然搖頭:“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得澄清,你看到的眼角的淤青,不是沉烈動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洗臉檯。”
羅旋顯然不信,睜大眼睛看著張硯硯,那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硯硯,你是喜歡他了麼?他傷害了你,你還替他說話。”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張硯硯嘆息一聲,這個到底該怎麼解釋。
“硯硯……你……你難道忘了他是害我們分開的直接兇手麼,難道你真的忘了,他當年是怎麼逼迫你的麼?”
羅旋不是笨蛋,那一年,和沉魚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加上前前後後的事情,很容易的想到了沉烈兩兄妹的設計。
只是,現實無奈,他不得不妥協。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帶走他的愛人。
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年,站在原地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人。
羅旋頹然的放下了手,他好像是遭受到了嚴重打擊一般,整個人眼睛裡的色彩都落了下來。
張硯硯也沉默了。
畢竟是自己愛過的人,她沒有那麼絕情,這個男人,這個時候委屈得好像一個可憐的孩子,張硯硯心中一軟,鼻尖也開始酸澀。
“你,你是何苦……”
已經和沉魚在一起了,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守在原地,一點都不改變。
羅旋只是搖頭,嘴角苦澀輕佻,“就算你不在原地等我,我也不離開。硯硯,我不想放棄……我也放不開……”
面前的男人,讓張硯硯好像是回到了年少時節,那個臉上帶著羞澀的少年,捏著梔子花的花莖,輕輕的對她說,他喜歡她的時節。
梔子花的香味飄散在空中,讓那一年都散開了幸福的味道。
張硯硯吸了吸鼻子,搖搖頭,回到了現實。
“小窩……你不要……”不要這樣。
她都已經決定放開他的手了,為什麼他還要那麼執著。
張硯硯嘆息,眼淚滑下眼眶。
而她的一聲親暱叫聲卻好像是給了絕境中的男人一絲的希望,他猛地抬起頭,看著張硯硯眼角的晶瑩,聲音變得有些亢奮起來。
“硯硯,你還叫我小窩……是不是,是不是你還愛我……硯硯……”
說著,男人伸出手,不顧一切的把面前哭泣的女人擁到懷中。
輕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愛人。
他的懷抱太溫暖,溫暖得好像濱江路的那棵盛滿了回憶溫暖的大樹。
張硯硯吸了一口鼻子,開始放身體兩邊的手微微的抬起。
雖然溫暖,但是她已經沉迷不起。
她應該果斷的推開的,只是……
就一會兒,她告訴自己就一會兒。
久違的溫暖,讓她終於感覺,這一年,她不是一個人。
兩人擁抱著,好像久違的愛人一般,互相汲取對方身體和心靈的溫度。
直到,那個尖叫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啊……你們在幹什麼?”
沉魚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讓張硯硯終於是回到了冰冷的現實,用盡一切力氣把羅旋推開,她對上沉魚憤怒的臉,“不……不是……”
可是,她該怎麼解釋,他們是擁抱在了一起了,那一刻,她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因為男人的擁抱而變得溫暖和幸福了。
張硯硯後退了一步,沒有再看憤怒的沉魚,也沒有看一邊被推倒欄杆上苦澀一笑的羅旋。
她只是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是,沉魚哪裡會放過她。
幾步跨了過來,抓著她的肩膀,“張硯硯,你太賤了,勾引我男人!”
張硯硯甩開沉魚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猙獰的沉魚,冷聲說道:“你說話客氣點。這是我的地方,容不得你亂說話……”
“哈哈哈……”沉魚大笑起來,但是手卻不放開張硯硯,只是看了一眼周圍,語帶嘲諷,“張硯硯,你以為嫁給我哥哥,還真的就是這裡的女主人麼,你別忘了,我哥哥是才娶你的……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