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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沒效率的同義詞。

在我不斷給楊遠哲他們指點迷津的同時,父母終於決定了換房子,告別我們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全家搬到不遠處的一個新建小區裡去。可笑的是,父母買的新房子正是太陽家園賣剩下的的樓盤,用廣告說就是“剩餘少量優質樓盤”,我摸了半天腦袋,這事不太好辦啊,賺錢都賺自己爹媽手上來了。

趕緊聯絡張小桐,我名義上的表姐實際上的女友適時登門拜訪了我家,陪我媽閒聊起房子的事之後表示能拿到太陽家園更便宜的價格。我媽大喜過望至於私下裡又點了我一次腦袋:“你看看你小桐姐,對你多好……”我沒辦法,只能繼續苦笑……

換房子搬家一通折騰之後,也快過年了。我這邊簡直是拿時間掰開按秒鐘算著過日子,父母則悠閒得不得了,每天張羅著收拾房子之類,95年裝修之風還不算嚴重,我暗自慶幸自己不用每天捏著鼻子聞混雜各種毒素的怪味。

張小桐來我家的次數更頻繁了,自從房子問題解決之後父母看她的眼神已經接近看媳婦了……想起來就寒。不過更多時候乾脆是我去找她,我們當著別人的面還人模人樣的,私下裡則親密得不得了。我之所以怕捅破窗戶紙其實也有一份這種顧慮,愛情這個東西,大多數時候像煙花一樣,盛開那一瞬間漂亮得不得了,自己覺得哎呀就算死在其中也沒什麼,等這陣煙花散了,沒了,剩下的恐怕只有習慣。

愛情在結婚之後慢慢轉化成親情的例子看太多了,心裡有點怕。

愛情開始得太熱烈,首場太慘淡的例子也看太多了,心裡還是有點怕。

唉,說起來怪就怪那晚上張小桐太可愛太漂亮了,這夜色果然是一切罪惡的最好藉口。

當然,也不得不說,跟她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少次在身邊的細節太讓我感動了,在我以前的生命歷程中,能給我這種關懷的人往往是一閃而過,堅持8年多如一日的,張小桐是頭一個。

我也只能希望自己可以不斷給她帶來驚喜,讓我們的感情在淡化之前變成親情吧。

說實話,我對自己並沒有什麼信心,人生的路太長了,將來前途漫漫,太多誘惑太多變化,都不是可以預計的。

一切都在改變,能不能自己把握也是很難說的事。

熬過了酒桌麻將電視瓜子的春節,2月14正好是情人節加元宵節,這次是張小桐主動約我出去,我受寵若驚地答應了。

元宵節是星期一,但這不妨礙晚上的花燈展和街頭人群的熱鬧。張小桐拉著我的手走到看花燈人群裡,各種老式花燈一樣一樣看過去,讓我覺得人生它就只有那麼唏噓了,小時候玩的看的吃的每一樣都在記憶裡充滿了溫馨,現在實際看起來卻也不過如此。站在人群背後,我抬頭看的更多的是張小桐白玉般的脖子,還有一雙被凍得發紅的小耳朵。

張小桐雖然已是高中生,還是很喜歡這些東西。時代就在九十年代分化成兩個分水嶺,很多人依然執著於以前的東西,很多人追求更新更快的流行。慢慢這些分化在今後幾年裡表現得更明顯,成為一種明顯的分割線。有的人把這種分離解釋成為70年代生和80年代生之間的隔閡。其實哪有那麼簡單,三年一代人,想把人歸類的通常都是蠢才。

只不過我覺得e時代的那些東西確實沒現在純粹好玩了,估計是因為我也是個傳統老舊的人的緣故吧?

“冷麼?”

我站在嘈雜的人群裡問張小桐。

“有點。”張小桐捂耳朵,“你呢?”

“不冷。”我說,“我們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不看了吧。”張小桐低頭用她冰涼的小臉貼了一下我,“我們出去走走。”

擠出人群,我站在路燈下喘氣:“計劃生育這麼年多年,沒成效啊……”

張小桐笑笑,摟住我:“成效也要再過幾年看啊,對了,行文,我有事跟你說。”

我低頭在她手上親了一下,好冰:“什麼事?”

張小桐先左右看看,確認周圍沒什麼人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表面看起來粗糙無比的錢包,我用眼睛一掃已經知道那是gucci95年的流行款,大概這姑娘和我一樣,有錢不知道怎麼花,只會買這種大路貨。

“你的身份證,銀行卡和密碼,都在裡邊了。”張小桐把錢包遞給我,“錢是你努力賺來的,不能總讓我一個人霸佔著。”

我愣住了。

張小桐繼續說道:“卡分兩張,一張普通儲蓄卡,一張金卡。錢是目前我們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