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走。他並非不屑於採取法律手段,而是早八百年就分析過該情敵:陳明吉初中時代便被譽為數理精英,電腦玩得賊透——鴨公仔是透過電腦訂購的,明信片是電腦打的,陳某不可能留下被逮住的尾巴。
喬芳再接再厲追後頭出新創意:“把所有玩意打包寄給他老爸!”
司徒凱再度否決,且疑心此女借刀殺靚仔實行打擊報復:據可靠情報,喬小姐追求陳二公子被拒。
一腔熱誠的喬芳在提議一再被否決後大感掃興,決定加入陳明吉陣容:義務替司徒凱揚名去!於是率先告辭赴餐廳。
“女友”走了,還有大班擁躉,充分證明友誼比愛情更牢靠。
經過群策群力,下午一時許,隱藏頗深的陳明吉,在校圖書館某室某角落給阻住了。
此子埋首書山中一付好學生狀,腳步聲到了跟前都沒抬頭。
司徒凱盯著眼前裝模作樣的娃娃臉,沒法相信此子年屆雙十了。唇紅膚白像顆水蜜桃嘛!這娃娃,比雨杉還大一個月呢,不知在床釁會是啥模樣。多半也是第一次追同性,是不是也找鴨仔試過?肯定試過!數理精英嘛,特別有研究精神。
腦海中轉著限制級畫面,他的滿腔火氣消失無蹤,理智又提醒他不能小瞧此子,人家是陳氏集團二號繼承人,智商打小歸為另類。
他碰了下桌腿,剋制住俯身逗弄的念頭,面帶沮喪道:“好手段,光榮鴨帽兄弟戴上了。”
陳明吉抬起頭,彷彿才發現他,滿臉不解問:“怎麼了?”
司徒凱滿臉誠懇:“我承認以前對你有些過分,因為我們是小百姓,你那樣追勺帡令我們都很困撓。兄弟,你令茶書吧不能正常營業。”
一聽心上人的大名,陳二公子立馬破功,連聲冷笑:“我光明正大追求帡帡,愛情無罪!你幹了什麼?拿帡帡打賭,無恥!”
司徒凱點頭:“是不像話,我早就後悔了。當時我被那些女生氣昏了頭,過後就覺得無聊透頂,又拉不下面子。到茶書吧打工後,我感到勺帡是正經人,更後悔。那天你指我非禮勺帡,我徹底後悔,所以中止了遊戲,不就是罰我跳舞?我跳。”
陳明吉衝動地蹦起身大叫:“你敢說你沒非禮帡帡?!我是瞎的?!”
瞅著這氣極敗壞的臉,司徒凱好想伸指頭彈一彈,為免破功忙朝後退了步:“這是圖書館,你輕點聲。事到如今,我不妨坦白告訴你,勺帡沒有扭到腳,我們躲到天橋下面是不想惹麻煩。不料他聽到你的腳步聲後大聲叫你,我制止他。下那麼大的雨你看不清,誤會了正常。我承認我自私,當時他不叫你,你可能會有危險。但我想,陳氏集團的繼承人不至於會出事吧?”
陳明吉冷冷道:“你想說什麼?拜託講明白點。”
司徒凱勾唇一笑:“我從小練武,勺帡身手比我還好,我們有異於常人的敏銳,大概屬於你說的第六感吧。總之當時就是覺得不對勁。我已經講過了,我、勺帡和喬芳,統統是小百姓,不想惹那些惹不起的麻煩。會兩下又怎樣?頂得住子彈炸藥?”
陳明吉狐疑地打量他:“你敢說你對帡帡沒有企圖?司徒凱,是男人公平競爭,不要玩那些陰謀詭計。”
到底誰在玩詭計?司徒凱作氣憤狀:“我跟你競爭什麼?荒唐!”言罷掉頭便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彷彿對某人無奈之極,想開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陳明吉毫不客氣地怒瞪,恨不能一爪將那張偽君子面孔扯開。正此時,細如蚊的聲音鑽進耳:“想知道我入股茶書吧的原因,想知道勺帡有什麼危險,你到卡莎酒吧來,我等你到兩點半。別誤會,我是不想被你錄音錄相,誰知道你這個混球又會拿去搞啥把戲?”
司徒凱離去了,再沒回頭。陳明吉遲疑片刻,手伸進兜裡按了一下。
一個圖書館管理員模樣的人閃了出來,低聲道:“他走了。那兩個老師模樣的人,一個是律師一個是警察。”
陳明吉嗯了聲。他很清楚以司徒凱的人脈,很快就能查到他在這裡,特地布了張網,只要司徒凱朝他揮一拳,他就可以小事鬧大把王八蛋扭送到警察局。可狡猾的東西兩隻手一直插在口袋裡,還帶了警察律師作證!
同學們都以為陳明吉是花花公子,其實那只是外衣,作為陳氏集團二號繼承人,他從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怎麼可能是草包?又因為是二號,不能太露鋒芒,他便習慣了裝成玩世不恭。最初追勺帡他也是玩遊戲,一來二去弄假成真。可他又沒太多時間,他來這所魚龍混雜的名校就讀還住校,是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