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的,所以他在等,等未來的某一天,夢兒突然發現生命中不可以沒有他!
到那時,他會鄭重的向她求婚,並在所有的親友面前發誓,會愛她一生,永遠呵寵著她!
夢兒轉頭,正對上白遙深情款款的目光,心沒來由的一震,這目光,這神情,好熟悉,彷彿以前也有人這麼看過她,那雙眼眸,那雙無數次出現在她夢中的憂鬱的眼眸!
“夢兒!怎麼了?又頭痛了嗎?”見夢兒按著頭,負痛的蹲下身,白遙連忙上前將她扶住。
夢兒忍痛搖了搖頭,怎麼回事,每次只要一想起那雙眼睛,一做那個夢,她的頭就會好痛,難以忍受的痛!
“我看還是送你去看看醫生吧!”白遙見夢兒臉色慘白,有些急了,試圖將她抱起,卻被夢兒拒絕了。
夢兒勉強的擠了個笑容,比劃道:“我-沒-事,別-讓-叔-叔-阿-姨-他-們-等!我-們-走-吧!”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白遙不放心的問!
夢兒點頭:“我確定!”
白遙疼惜的擦拭著她額頭因疼痛而涔出的細密汗滴,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一路護著她上了車。
來到白家,長輩們外出還沒有回來,夢兒被白遙推到了客房,被逼著躺到床上去休息,迷迷糊糊間,她睡覺了……
四周迷霧騰騰的,夢兒害怕的畏縮黑暗的陰影中,依稀能看見,外面陰暗的燈下,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黑衣人,擁著一位白衣的男子,幽深淡漠的眼神在昏黃的光線中,變幻著不定的光芒。
夢兒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男子能將白色穿得如此美倫美幻。他額前的小碎髮隨意散落下來,超然脫俗,似不食人間煙火,但眼裡若隱若現的殺氣卻又將他拉回了塵世間。
對面角落裡,蜷縮著一對狼狽的男女,衣服凌亂,男子身上還有傷痕。
“淺毅,我求求你,放過我爸爸好不好,他只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他已經知道錯了,也受到懲罰了,你如果真的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就請你放過他!!!”燈光下,黃衣女子放下受傷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跪到白衣男子面前,緊緊的抓著白衣男子的衣襬,磕頭如搗蒜!
記憶在朦朧的翻滾著,剛才好像有歹徒持槍闖入時,混亂中,她和白遙他們衝散了,如今,空蕩蕩的酒吧,除了躲在吧檯底下的她,就只有那批像是黑社會的人了!
夢兒全身顫抖,覺得很害怕,那是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恐懼,即使失去記憶,她都不曾這麼害怕過!
黃衣女子正跪地哀求,她的額頭都已經磕出了血,可那舉槍的白衣男子仍然只是視線冰冷地看著那個女子的父親!
看著白衣男子越舉越高的槍,黃衣女子原本的嗚咽哀求聲,變成了淒厲的叫聲:“不要,你不可以這樣,我知道尹小姐的死讓你很傷心,可他終究是你爸爸!”
“走開!”白衣男子的聲音冷得像冰,幽深似潭的眼眸驟然多了幾分悲痛和絕望!
黃衣女子不卑不亢,只是悲拗的扯著白衣男子的衣角,痛哭道:“不要,我求求你,你不可以殺他,他就是有萬般不是,終究是將你撫養長大了!若你今天殺了他,會遭天打雷劈的!”
白衣男子看著她,神色古井無波“無所謂!”
“收手吧,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尹小姐若是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會很傷心的?”
黃衣女子邊哭邊叫嚷,額頭的鮮血落在地面上,一滴,一滴,滲透進地板中!
夢兒只覺得整個酒吧都彌散著一股血腥味,她害怕的咬著手指,不能自已的顫抖著!
“砰,砰,砰,砰!”不知道開了多少槍!
夢兒只聽見黃衣女子絕望淒厲的聲音,和著血腥味,在燈光昏黃的酒吧內,徘徊不止!
“哐啷!”白衣男子疲憊的丟下手中的槍,眼神漸漸的從剛才的冷厲變成了迷茫,他轉身,向外走了幾步,又停住了腳,對身旁的手下道:“通知警察過來,就說懸賞通緝的商業詐騙犯我們已經抓到!”
聽了他的話,原本絕望的,匍匐於地的黃衣女子,突然從死亡的陰影中看到一線生機,白衣男子的話如同天籟之音!
當她轉頭,看見父親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只是頂上的畫像被子彈擊落了下來,雪白的牆壁上,還有好幾處被子彈擊穿的洞眼!慶幸的是,她的父親,除了原本身上帶的傷之外,沒被一顆子彈擊中。
“謝謝,淺毅,真的謝謝你!”黃衣女子再次泣不成聲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