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明宇在發什麼脾氣?”婉珍抬頭盯著天花板,不解地走到母親跟前,問道。
許華韻眉頭微皺,不滿地看向婉珍,道:“你讓開點,都擋住我的電視了,我正看到緊要關頭!”
“什麼破電視!”婉珍一氣之下將電視機關掉,叫囂著坐到母親身旁,埋怨道:“你怎麼當媽的,就知道自己享樂,只會當我的絆腳石!”
“嘿!”許華韻臉色一沉,謾罵道:“你這死丫頭,我看是平時在嬌縱你了,連媽都敢罵,反了你了!”
婉珍心情本來就浮躁,被母親這麼一罵更鬱悶了,於是歇斯底里地叫嚷了起來,震得許華韻頭都快暈了,她連忙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別叫了,叫得我耳朵都快聾了,不就是明宇發個脾氣嗎?這你也能窮緊張!”
婉珍對母親無所謂的態度氣得快抓狂了:“我的好媽媽,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明宇早已今非昔比了,雖說我們是合作,但靠得還是他背後的力量,一個不小心,我怕他把我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許華韻不以為意地道:“不就是個黑盟會嘛!還遠在越南,怕什麼!”
婉珍洩氣道:“要怎麼解釋你才能懂呢?!”
許華韻斜眼睨她:“去,去,去,少跟我來這套,你那點小雞肚腸我還能不知道,說什麼怕他監視他的,還不是你對他有意思,想讓我看住他?放心啦,他最近都在忙公事,沒時間到外面招花引蝶的!”
見婉珍苦悶地嘆了口氣,許華韻好笑道:“你是怎麼了?以前談戀愛沒見你這麼緊張,這次不會認真了吧?”
婉珍心煩意亂地揮揮手,內心深處的感受有些難以表達:“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認真的,但我知道,對他,我有種莫名的慾望,一種想要征服的慾望!”
許華韻笑得更歡了,她驕傲地看著女兒,得意地道:“你不是已經將他征服了嗎?我看他為了你都和婉闌離婚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和姐姐離婚是一回事,和我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總有種感覺,他不是為了我才和姐姐離婚的,尤其是從日本回來後,明宇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他以前雖然不喜歡尹叔叔,但卻沒有那麼恨,更不會一心一意地想要置他於死地,我總覺得在我們離開臺北的這段日子裡,明宇發生過什麼事!”
“唉!我的寶貝女兒,別沒事胡思亂想的,如今你尹叔叔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尹哲又不成氣,正是對付尹氏的最佳時期,明宇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沒什麼可奇怪的!”
婉珍不放心地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尹叔叔現在昏迷不醒,可尹氏畢竟實力龐大,明宇若一意孤行,無異於以卵擊石!”
許華韻笑道:“你這麼說未必對明宇太沒信心了吧,當初你伯父實力就不龐大,明宇不照樣將他扳倒,做唐古特時候要取巧!”
“但……”婉珍還想反駁,卻被許華韻制止了:“好了,這些商業上的事還輪不到你姑娘家操心,對了今天你去拿檢查報告,怎麼樣?懷上了沒?”
婉珍失望的搖了搖頭,撇撇嘴:“醫生說我身體弱,內分泌失調而己,調養一下就好了!”
許華韻輕輕嘆息:“要是懷上就好了,這樣明宇就不得不給你一個名分了!”
“對了,媽,你猜我今天在醫院遇到誰了?”提起醫院,婉珍突然想起念恩了。
許華韻一直不喜歡婉珍結交的那些朋友,對婉珍的問題沒有什麼興趣,只隨口問了問:“遇到誰了?”
婉珍興奮地道:“是念恩,你相信嗎?我今天在醫院裡竟然遇到了念恩!”
許華韻一愣,疑惑地道:“她不是出國了嗎?”
這時,歐明宇帶著一名手下從樓上走下來,打算外出辦事,聽了婉珍的話,腳步釘在了地板上,怎麼都挪動不開了。
婉珍和許華韻正聊的興起,也沒留意到歐明宇的下樓。
“可不是?我也以為她是出國了,一開始還不敢認,後來確定是她,我才走上前的!”婉珍唾沫橫飛地道。
許華韻嘲諷地笑了:“那丫頭該不會也和婉闌一樣,承受不住打擊瘋了吧?呵呵,真是老天有眼,他們尹家在我們面前得意了那麼多年,我倒要看看,他們家的人,一個個的都是什麼下場!”
婉珍困惑地搖頭,百思不得其解:“她倒是沒有瘋,但臉色蒼白得嚇人,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模樣好憔悴!”
許華韻嗤之以鼻地道:“能有什麼巨大的打擊,不就是淺毅結婚了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