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成了月亮,白天似乎成了黑夜。只有貓才知道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悲的人。
城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鄰城的官府立刻做出反應,四處抓大夫趕往小城。李回春正趕往武當,路過小城,在途中就被幾個錦衣衛帶走。馬車中,當值的錦衣衛向李回春介紹了小城的情況:懷疑是昨夜發生了突然事件,據判斷好似有人投毒,或是發生瘟疫,一夜之間小城的人全都失去知覺躺在自家的床上,客棧的客人也不能倖免,可以說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躺下了人。至於少數幾個夜晚活動的人,如打更的人,全都不知去向。
當差的這個人似乎很驚恐,因為他幾乎從未遇到過此類事。李回春倒是不著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倒給了當差的一絲希望,於是對李回春畢恭畢敬。李回春只有一個要求——快。
馬是不懼怕這危險的,跑得更快了,車後揚起的灰塵遠遠看去似地上拉開了一條灰色的綢帶,一直伸向小城。當差的把李回春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扶下來。李回春說不用,自己從馬車上下來。走進了一戶人家檢查了幾個人,沒說什麼,又走進一家客棧,找了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檢查起來。只見他麻利地脫了那大漢的衣服又從藥箱裡拿出銀針刺了那大漢的幾處穴位,那大漢就甦醒過來,有氣無力卻又十分蠻橫地罵道,誰弄得老子我這麼疼,老子我要宰了他。錦衣衛被李回春地醫術所折服,見這大漢這般口氣忍不住教訓了幾句,只見李回春拔出一針,那大漢便有昏厥過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幾個錦衣衛再次從心底佩服李回春。李回春倒是覺得很無所謂淡淡的說,好了,你們只要照我的話做就可以了,馬上把藥分給城裡所有佩劍和帶刀的人每人一顆,這兒有個方子,你們儘快去配藥救人,能救多少人全看你們的動作有多快。說著李回春就迅速地從藥箱裡拿出幾瓶藥來。李回春原打算把所有藥都給錦衣衛,可是他留了一瓶三粒,怕有人中毒深,吃了一顆藥效不大反而浪費了一顆,若再吃一顆則或許可救人一命。
當差的錦衣衛帶著幾人照李回春的話去辦了。對李回春是感激不盡,想這次不但可以保官,升職也許也不是沒可能的。李回春突然聽到附近傳來一聲大吼聲。他迅速趕過去,來到了悅來客棧,進了凌遠峰的房間。只見凌遠峰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床單和床褥早已被鮮血染紅。李回春仔細檢查了凌遠峰一番,驚愕在那一動不動,立刻給凌遠峰吃了兩粒藥。凌遠峰漸漸醒過來,聽完李回春的解釋後立刻大呼,快救許心靈。兩人來到隔壁許心靈的房間,許心靈倒是沒什麼安靜地躺在床上。李回春拿出最後一粒藥讓許心靈服下,不久許心靈也甦醒過來。驚魂甫定的凌遠峰和許心靈坐下來聽李回春說這裡發生的事。
我也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我來這裡的路上被錦衣衛帶到這裡說是救人,我到了這裡才知道原來這裡的人中了毒,我是個大夫,對這件事不熟悉,可是對這毒,那我是再熟悉不過了。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這種毒名叫夜來香。中了這種毒的人一般只會對那些有內功的人起作用,內功越深中毒越深,但這種毒不會立刻致人於死地,它會慢慢起作用,大約持續兩到三年,到最後武功盡廢不說,在廢之前人的潛能會全都釋放出來,人會發狂,精神崩潰,甚至六親不認,弒父殺母。凌遠峰和許心靈臉上充滿了驚恐之情。
多謝前輩相救。大恩大德永生難報。凌遠峰感激不盡地說。
你叫凌遠峰,好,那你姓什麼呢?
許心靈很奇怪,一般人是不會問這些問題的。凌遠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在那兒,許久才反應過來說,好久也好像沒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不過既是恩人問起,晚輩就說了吧,晚輩姓凌。
李回春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口中不斷念叨,好,好,好……長得也像……
許心靈心裡立刻感到一陣不安,這兒什麼人也沒有,單憑這人說什麼中毒此事恐怕還難下定斷;再者,這人總是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更讓人生疑。許心靈一向都是如此心細。這次這人似乎又對凌遠峰有什麼特別的企圖,許心靈心中十分擔心想探探這人口風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她假裝生氣的說,老前輩,你只關心凌遠峰,也不問問我?
哦!你,那你也說說看。李回春毫不在意地問道。眼睛卻一直盯著遠峰看個不停。
我是……許心靈想了一下,這人似乎對凌遠峰不懷好意,挺特別的,儘管自己還不知道他是誰有何用意,可是為了試探他為了凌遠峰,只好告訴他了。許心靈想了想笑著說,我是誰,呵呵,我是誰,我不如我爹許得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