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跟薛師傅和沈師傅練功,我跟姑娘保證,今年秋天,我定會下場,並努力得個功名。”
林琪點頭,道:“丹霞九月才正式及笄,若在秋闈之時,你中了舉,我便同意你與她定親。”
雖然只是定親,但這也夠王正琨高興的了。
他磕磕巴巴的道謝,又連連保證,一定拿個好名次。
林琪笑呵呵的拍他肩膀,道:“正琨哥,你跟我保證是沒用的,你得了功名可蒙妻蔭子,你這般跟我保證,可是希望我回去轉告丹霞?”
王正琨一僵,又轉成呵呵的傻笑。
林琪側目看他。
眼神遊離,面容呆滯,完全一副傻子樣。
林琪嘆氣。
放他出來本是讓他長見識的,怎麼兩年不見,他精明沒有,越長反倒越傻了。
黃嬤嬤要是知道了,不會怪她吧。
林琪腹誹著帶紫霜去了道觀。
止兒一早候在這裡,見她來了,便奔了過來。
林琪朝她笑笑,道:“你辛苦了。”
“不苦,”止兒略帶著風霜的臉盈出笑意。
“除了吃的不如府裡,旁的倒還成。”
“好,回去了,我讓嬤嬤好生犒勞你,”林琪忍不住抿嘴笑。
回去之後,林琪果然讓黃嬤嬤單獨給做止兒最喜歡的四道菜,並一蠱湯。
又兩日,入闈的學子在奮筆疾書,忠勇伯府的大老爺夫妻兩個在屋裡長吁短嘆。
劉大夫人吩咐丫鬟好生照顧隔壁院子裡至今還起不得床的兩個,而後道:“老爺,這可怎麼是好,二弟妹千囑託萬叮嚀的把兩人託付給我,而今卻弄成這樣,弟妹怕不是要埋怨與我。”
大老爺才剛下朝回來,白天聽了一耳朵的春闈,這會兒臉色也不好看。
“埋怨你什麼?要不是他們兩個吃飽了撐的,喝酒了還跑去吹夜風,怎會弄得現在還起不來床?”
“自作孽怨不得別人。”
劉大老爺十分憤懣。
“話是這樣說,”劉大夫人嘆了口氣,“可難保弟妹想歪。”
劉大老爺咧嘴,“不礙的,我已跟阿孃說得分明,三郎這事與你無尤,便是弟妹不虞,二弟卻是明理的。”
劉大夫人點頭,垂著眼簾,送劉大老爺去了前院。
相比滿府飄著藥味的劉家,今天的韓家格外樂呵。
衛大夫人一早上門,來與韓老太君回稟,王家五郎這兩天下場,王大夫人心裡惦念,正合計著上京,估計過來兩天便能上京,到時要來過府拜望。
韓老太君聞弦知意,立刻喜上眉梢。
齊氏也很高興,連忙湊著說話。
伍氏這會兒早被婆母勸通,聽說事情有了眉目,也跟著高興起來。
衛大夫人極為難得的享受了伯府最為珍貴的白茶。
待到送走了衛大夫人,韓家二房便忙了起來。
沒過幾天,王家果然登門。
衛家大夫人和二夫人一塊陪同而來。
聽濤閣的訊息一貫滯後,一直到三月初,新科狀元打馬遊街,入瓊林宴,平氏過來閒聊,蘇氏才知道韓三親事已定,就連婚期也都定下了。
是在六月。
顧氏聞言一驚,忙道:“這如何來得及。”
平氏笑道:“三姐兒的嫁妝一早就備著的,論程度也相差不多,不過是各家喜好不同,只把一些物件略換換就成。”
把金光閃閃的金銀換成雅緻溫潤的玉器,或是能夠傳家的前朝古物。
顧氏曾聽曲嬤嬤說過韓三曲折的婚嫁之路,國公府雖然等級略高,但王家滿門清貴,朝堂知交無數,照比衛家等級略差,但真要論起得力,怕是也不差什麼。
平氏將資訊順利透漏,便打道回府。
一直站在後面很是低眉順眼的江嬤嬤過來,道:“這些日子五奶奶時常過來陪奶奶說話,奶奶可知何意?”
顧氏奇怪,“不過是閒的無趣,過來打發時間而已。”
江嬤嬤看顧氏,好似在看稚童。
“我聽說,年前奶奶才剛回來時,五奶奶可從不過來,而今卻是兩三天便登門一次,奶奶以為為何?”
“早前我們不熟,她不好走動,而今熟了,自然常來常往了呀,”顧氏答得理所當然。
江嬤嬤心裡嘆氣,只得從頭跟她捋。
“我讓芸心細算了下日子,五奶奶與你交好,是從上元節之後,聽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