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笙清抬頭,受傷的手壓著協議,左手將它撕掉。
“安笙清,你非要一拍兩散是不是?”思寂雙手握成拳,渾身顫抖。
“是我對不起你,至少該淨身出戶。”安笙清抬頭:“協議內容我不滿意,等我弄出我想要的那份,會發到你郵箱,你到時候讓律師看過了再簽字,寄送到我公司。”
“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思寂低頭,鼻尖靠近他,面色不改:“我。嫌。髒。”
“這樣呢?”
安笙清說完,突然將她拽向自己。
思寂整個人撲了過去,唇瓣撞上他的唇。
尚未反應過來,已覺他張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吃到血腥味,她抬手肘撞向了他纏著繃帶的手。
笙清鬆開手臂,她乘此機會掙脫,剛站好就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思寂氣的面色發紅,嘴唇隱隱作疼,偏偏坐在病床上的傢伙還眼睛微彎地看著她,彷彿為剛才那懲罰的一吻感覺滿意。
頑劣!
“我再說一次,別逼我跟你一拍兩散。”
她便離開,不想在這兒繼續跟他周.旋。
“再等等我……”
走到外廳的時候,她聽到裡面房間的他這樣說。
彷彿有話未說完。
她沒等待,徑自關上了門。
在走廊遇到走向這兒的醫生,思寂下意識想詢問安笙清的情況,剛喚住對方,她不好意思地說了句抱歉,然後匆匆進向電梯。
未料到的是,正好從電梯出來的,是趙梓南。
她穿著很復古風格的藏藍色長裙,黑色大簷帽,烏髮攏到耳後,臉上有些倦態,本就帶著病態美的面容似乎藏了心事。
兩位保鏢跟在她後面,很戒備的樣子。
她也見到了思寂,禮貌點頭,出電梯時候笑言:“我與清的訂婚宴,到時候期待你能來。”
思寂翻白眼,氣得牙癢癢,壓住怒火回擊:“抱歉,我們不熟。”
等下了樓,她一眼看到等候在服務檯的米漆漆。
“思寂,思寂,等等我。”
十月的天氣有些涼,又臨近傍晚,思寂快步走在前面,恍若沒聽到後面米漆漆的喚聲。
她將所有相關安笙清的人或事都劃在了一個不允許自己接近的範圍,唯恐一點點都能觸發心裡情緒。
若難忘記,那就遠離。
不過後面那位萌賤人妻似乎打算追她到底,每回有計程車過來,米漆漆都會率先撲到她面前不給她走半步。
這樣三次下去,思寂火氣爆發,剛想將米漆漆拽開,她直接跳起來熊抱著自己了。
“大萌好像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不開心,你陪陪我安慰我嘛!”
“有娃了還想生龍鳳胎了還外遇?”
“是啊是啊。”漆漆埋頭在她肩膀嗚嗚哭起來,“陪我一下嘛,不然我可又要發病了。”
青春期曾見過渾身帶傷的凌萌揹著昏厥的米漆漆跪倒在地向自己求救,思寂不知經過但猜到漆漆過往曾有痛苦遭遇,此刻聽她這樣說,難免心軟。
“走吧,正好天色暗了,先去吃些東西。”
***
入夜。
酒屋包廂內,空酒瓶堆在了桌邊。
思寂趴在桌上,手臂還圈著幾個酒瓶,歪頭靠著手臂,面色酡紅,目光彷彿沉了水色,她傻笑著,口齒不清。
“你說得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時間再久,用情再深,都改變不了……可你說啊,為什麼就是裝不下……其他人?”她說著將酒瓶瓶口湊到唇邊,又喝了會兒繼續說:“我認為對的人,怎麼就錯了呢……”
米漆漆探身伸手在她眼前晃,看思寂真的醉倒了,她一手拿起手機一邊哄著:“思寂啊,安笙清肯定有難言之隱,你再等等。”說著小聲問手機那邊的丈夫:“萌哥哥,我賣苦情調動思寂情緒,她可終於喝倒了,你那邊咋樣呀?”
——
【索妃愛】
明日更至少五千字,一般更新會在微博會的哈。
PS凌萌和米漆漆這對萌賤夫婦的故事在《青梅鬧,竹馬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