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可以去找……那種地方的女人!那些女人髒死了!頭髮裡全是黑乎乎的臭蟲,你如果敢抱她們,媽媽就不要你了!”
“吃飯前要洗手,等等,那裡的淨水很少,多帶幾包溼紙巾;還有旅行小套裝的護膚品,你這麼潔白的面板如果曬黑了怎麼辦?穿白裙子就不漂亮了!要當心一些人,流星街說不準誰會要你的命……最重要的是帶防曬霜和隔離霜……”
伊爾密“感謝”母親這方面的教育,他三年前就打敗母親避免了當換衣娃娃的命運,現在這一棒交給了糜稽,但是母親時不時還要懷念一下伊爾密“嬌嫩的紅唇烏木的黑髮最適合純白的晚裝”……
十二歲的伊爾密對母親的歇斯底里早就有了深入瞭解,但是他迫切需要一手資料來面對流星街的試煉,因此他找上了管家梧桐——梧桐在流星街度過前半截人生,而且語言組織能力比自己的媽好得多。
“大少爺請放心,流星街也有我們的下線,對方的代號是“匹諾曹”,但是按照老爺的意思他只接飛艇,帶您認個路。
很多人喜歡嫩烤雞,但是不敢讓血玷汙自己的手,只要您努力,在流星街也能活的很好。”梧桐還根據自己的記憶畫出了流星街實力分佈圖,以及可提供住宿的安全便宜的家庭旅社,雖然他非常好心非常盡責提供地圖:地點無論大小都做詳細標註具體到可以撒尿的垃圾桶位置哪裡的漢堡最正宗哪家的妞最正——事隔十多年,加上流星街的改變日新月異,等伊爾密到了流星街,他立馬發現梧桐給的資料早就是昨日黃花。所謂的“親切的旅館婆婆”早就被砍成七八段;眼角帶疤的十三街首領三年前就在械鬥扒了皮;至於街道的位置——每天都有垃圾空投下來,有可能十年如一日嗎?
伊爾密從來沒見過那麼多激動人心的垃圾,如果都能合理回收能換回多少資金啊!當然這設施的投資就太大了……資不抵債。
操縱,欺騙,控制,謀殺,陰謀,搜捕,追蹤,埋伏……這一點流星街倒是和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分別。對這場試煉,伊爾密可以說是不可不為的——鋪天蓋地的未知襲來。暗無天日的垃圾堆,被世人遺忘的角落,伊爾密唯一的確定是自己不會成為垃圾的一份子。他是個揍敵客,這就意味著考驗是必須進行的。
在冷冷清清的垃圾堆裡,舉目無親,形單影隻——財富故事裡那些鉅富老總不就是從此開始創業的嗎?奇蹟總是發生在窮困的可憐孩子身上,大衛•;科波菲爾;查理•;布朗;以及等等。
不管命運把自己引到哪裡,伊爾密首先會做的一定是:問價錢。
“我欣賞你毫不做作的個性。”西索和伊爾密搭訕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和海底探照燈似的,本區居民誰都知道他——打不死愛找茬又有個長老靠山雷弗,讓西索滿眼都是質地不良的歪瓜裂棗見不到一顆紅富士!西索就和成癮者一樣強烈求索著美味的大蘋果,再看不到一個他要悶死了。
一切阻撓西索和大蘋果親近的障礙都是多餘的。
西索第一次見到伊爾密,就有大沙漠裡看到冰鎮蘋果汁的爽朗感覺。即使這裡不是沙漠而是嘈雜的酒吧,西索旁若無人到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伊爾密,則以極端懷疑的眼神回視西索:“你想幹什麼?”
他弟弟糜稽(四歲半)伸手抓巧克力棒差不多就是這個眼神,讓伊爾密覺得那種渴求既無必要又很無聊——沒人和你搶啊?
如非必要,伊爾密不想惹事。酒吧裡的歡聲笑語像浪潮一樣湧入伊爾密的耳膜,以他的聽力這酒廊什麼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本來伊爾密選這家酒吧的理由是:破敗=廉價?但是如果廉價意味著他和紅頭髮以後莫名其妙的詭異聯絡,伊爾密是否還會走進這裡?
還是會吧,也是同樣在這裡,這間燈光搖曳的酒吧,他第一次——見到了蕪菁。
伊爾密和笑得邪乎的西索最終在簡單的討價還價後決定以一場架賭上“食宿”。
人的本性大概就是拒絕和陌生人同床而眠的,伊爾密決定要贏,至少也要平手。如果西索喜歡裸睡?那自己就閉上眼。
一動起手,伊爾密看到的是一個英武勇敢的少年,赤手空拳不減其威勢,嘴角壞壞的笑,滿足無比,是的,伊爾密搞不懂打架怎麼會讓人覺得滿足?
西索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剎那,伊爾密有種踩著腳踏車而這踏板永遠不會停的感覺。車輪轉動,不捨晝夜。伊爾密更加謹慎,西索身上的某種東西讓他感到了焦慮。
他們被一個神秘的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