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大涼二十九年,冬,常山世子親征,邊關佈防圖失,嶸靖連失三城,帝君以叛國投敵之罪降責欽南王府,令十萬涼軍將其拿下,卻都不敵楚家兵力。
蕭扶塵借她之名,引楚彧棄嶸靖萬千百姓,棄楚家千軍萬馬,隻身去了倉平,自此,成了夏和的階下囚。
這便是上世史書,是大涼帝君為了削權欽南王府唱的一出好戲,不惜將嶸靖拱手夏和,也要剷除異己,而太子借東風,坐收漁翁。
那南地的佈防圖,只怕順帝早就送去了夏和。如此,她怎能作壁上觀。
蕭景姒上馬,調轉方向,朝涼都而去,古昔在城門後相迎:“主子,東宮迎親的隊伍已經快到文國公府了。”
“迎親的皇家軍,可是由晉王領兵?”
古昔回道:“正是晉王殿下。”
蕭景姒沉吟片刻:“古昔,傳我的令,所有隱匿皇城的戎平軍,於午時三刻,攻入皇城!”
三王大婚,東宮儲君立妃,依照國例,會赴皇陵祭祖,幾乎所有皇城軍都隨隊守衛,若要在皇陵內動手腳,那便只能調虎離山。只是,隱匿在涼都的戎平軍不過一千,獨闖皇城,勢必也兇險萬分。
古昔有所顧忌:“主子,如此太冒險了。”
“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沉聲,“立刻去傳令。”
此番,主子是要大開殺戒了。
古昔不再遲疑:“尊主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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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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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花樣虐蕭扶辰(二更)
古昔不再遲疑:“尊主子令。紫you閣 ”
三王大婚,百里紅妝,舉國同慶。
午時一刻,新人入殿朝聖,受百官參拜。
午時二刻,於星月殿祈神,行天地之禮。
午時三刻,皇后同淑妃攜太子妃與周、敏兩位皇家新婦赴皇陵祭祖。
未時方臨,永延殿外,宮人慌忙來報。
“皇上!皇上!”
“何事慌張?”
順帝臥病在床,已是兩鬢斑白,骨瘦如柴。
方公公定了定心神,待喘了口氣,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順帝強撐著身子起來:“細細稟來。”
“晉王殿下領命率御林軍護送三位王妃入皇陵,亂賊趁勢逼宮,已經,”方公公大汗淋漓,“已經快攻進來了。”
順帝驚愕,失色:“天子腳下,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不知來處,各個以一擋十,宮門的護衛軍只怕不敵。”
天家大婚,近半數以上的皇庭軍隨迎親隊赴皇陵祭祖,宮中防守正是薄弱,此人趁此時攻城,勢必是有備而來。
順帝沉吟思忖了許久,掩嘴咳嗽了許久,令下:“傳令晉王,立刻領兵回宮,活捉叛軍。”
“老奴遵旨。”
“朕倒要看看這以一敵十的兵是哪家的。”
大涼二十九年,冬初九,三王大婚,皇宮遭伏,帝令晉王領兵平亂,於宮門前,三萬涼軍對壘千人,久攻不下,晉王鳳玉卿重傷叛軍其頭目。
未時一過,叛軍撤離,死傷不明。
鳳玉卿立於宮門之上,烽火臺冉冉火光還未熄滅,城下,血染城樓,叛軍已撤,竟四散開來,片刻便不見蹤影,令御林軍無處可尋。
一眼望去,城下屍首皆身穿黑甲,是御林軍,倒是敵軍,傷亡極少。
凌粟察覺不對:“防而不攻,退而迅疾,王爺,恐怕事有蹊蹺。”
這叛軍,攻城一個時辰,與其說逼宮,倒不如說是迂迴周旋,雖不過千人,但那般牢不可破的防守,分明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絕非貪生怕死之徒,然,卻點到為止,只怕,來者不善,是另有所圖。
鳳玉卿思索良久:“全城稽查,下令涼都所有藥鋪與醫館,如遇左肩處中箭傷者,或者重傷之人,一律拿下。”
就是方才叛軍撤離之時,鳳玉卿一箭射中了領頭之人,想來也怪,那人身手矯健,騎射本領也極好,卻是身形嬌小,骨架十分纖細,倒有幾分女子風骨,若非護著身後的同伴,也斷不會中箭負傷。
此人,不知是何來頭。
凌粟刻不容緩:“屬下遵旨。”
“本王倒好奇得緊,是何人竟如此大膽,區區千人也敢在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