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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讓她找個機會跟太后或者皇上講。能不能將其父調製近些。不求上位,只求個遠近,該不會太難於啟齒。

這事緋心不是沒想過,只是一,太后現在與皇上關係微妙。這事說不好便會讓人扣個以權謀私的錯處,太后不願意替她兜攬這事。其二,皇上對她一直是不冷不熱。這二年更是明顯見棄,她再去說這些事,豈不是更招人厭煩。況且她家出身商賈,她進宮以後已經按制提升其父。父親才得了個淮安司馬的閒職,比起之前父親苦心傾財而得的淮安巡察已經高了四階。緋心當然明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但問題是,她這個得道的,也不過是個旋渦裡打轉的。

緋心這邊正想著,已經近了壽春宮的外苑。守苑的太監遠遠瞧見她的儀仗,已經甩了袖子躬著身迎上來。一邊呼著‘請安’一邊跪著託手讓她下輦,在她踏下的一瞬,悄聲說著:“婉嬪一早來了,太后老人家生氣呢。”

緋心早知道,不過這個好她自然要買。鼻間哼了一聲便應了,那邊繡靈已經悄悄的向他手裡塞了把碎銀子。前頭已經有人通報,說話間已經拉開佇列,迎她進去。

緋心一踏進前花園子,便隱隱覺得氣氛壓抑。進了前殿,一眼便瞧見婉嬪林雪清正跪在殿中央,沒聽到雪清出聲音,但瞧著她雙肩微抖便知道雙眼含了兩泡眼淚。

阮星華高坐當中,一臉怒容,顯然今天連早課都沒做。但出乎緋心意料之外的是,皇上居然側立一旁。緋心心下一凜,不敢再看,忙委身給皇上和太后請了安。

太后見緋心進來,面上微緩了一下,微揚了手示意她過去。她低垂著眉眼,卻直覺兩道寒光像是刀子一樣剜過來。不用看就能感覺這種嗖痛之寒的,她壓根不想都知道是哪個。

“心兒來的正好,你一向輔皇后掌後宮之事。像這等煙視媚行,惑官家之意,不守宮禮之人。要如何懲處才是?”阮星華鳳眼一斜,盯著下面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婉嬪,冷哼出聲。婉嬪已經嚇得亂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母后。”楚雲曦微抿了唇,剛要說話。這邊星華已經不鹹不淡的介面:“皇上辰時早朝,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別叫百官再有微詞,說皇上只顧家事,不顧國事!”

“母后說的是,那兒臣朝罷再來探視母后。”說著,他微躬了身,眼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緋心。便轉身出去了!

緋心跪倒送皇上出去,星華順便摒了眾人。待她起身,便將昨日的事跟她說了一遍。這事緋心是當事人,豈會不知。只覺星華字字錐心,說得她有如芒刺在背。她勉強聽完,太后問她該如何處置,真是不動聲色把這燙手山芋送過來。若非昨天與皇上在啟元殿那番對話,今天她真是又要生生夾在當中兩頭作難。

她睨了一眼雪清,向太后福了一福低語著:“依臣妾看,這事還是悄掩下去的好。”

“怎麼說?”星華哼了一聲。

“婉嬪妹妹初入宮幃,得蒙聖寵,難保有些下人不服管束,眼中挾忌。妹妹一直養在深閨,與人和善,哪懂當中利害。下頭鑽營拱利,妹妹不能挾制,也情有可原。妹妹一直謹順端恭,甚得聖心,雖說掌奴不力當罰其主,但太后若重罰妹妹,聖上心痛,亦傷了太后與聖上的母子之情。不過是便宜了那從中取利的奴才!”緋心越說心裡越難受,這人情她收得實在彆扭至極。她口口聲聲那當中取利的奴才,根本就像是自罵自身。

星華不語,緋心便接著說:“依臣妾看,妹妹管教不力,罰三個月月例。於宮中禁足半月,不得出萊茵宮。將伺候妹妹的八個掌事宮女按例懲處,有四個跟著妹妹入宮的,遣出宮去交於其家管教,也就是了。”家奴不得隨侍入宮,當初雪清宮外受寵,進宮的時候根本沒走正常選道。而是跟著皇上一道入了大內,當時林雪清的父親林孝還把四個家生的丫頭一併讓雪清帶進來。太后心裡不滿,但已經成了定局,說不得什麼。只得讓緋心按例給她們補了宮籍,由得雪清使喚。

緋心知道,其實太后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拿不到人,總要有個臺階下。罰的太重,皇上心痛。不罰自己不爽。況且她在意的,是雪清主僕一心,一道勾引皇上,以固其位。現在把她帶進來的奴才轟出去,然後再調自己的耳目過去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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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壽春宮,雪清便忙忙的向她表示感謝:“多虧得姐姐向太后求情,不然……。”她說著,眼淚又下來了,“其實妹妹著實冤枉的很。昨天妹妹陪皇上游園,後來皇上走了。妹妹便領人回宮,今天一來,太后便說……。真是讓妹妹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