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後,宵雨收回手掌,長出口氣,三人幾乎同時睜開眼。
楚寒衣面色紅潤,所受內傷已好個七七八八。而楊恆也感覺到了,自己背上的傷口,有了麻癢之感,這是要結疤的徵兆,暗讚一句妙丹,心想以後自己也要多多留意為妙!
當然,若是修為達到了血魄變,那時根本用不著這類丹藥,即使劃破肌肉,傷口也能立馬恢復如初!
他已知曉修身者這一境界所謂的三層,分別是血魄變、筋骨變和臟腑變,每一變都有各自的玄妙之處,需要一步步去探索。
不過眼下自己離這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可好高婺源,打好基礎才是王道。
“雙鐧幫這次損失不小!相信短時間內不敢再犯。”宵雨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擦拭著手中長槍上的血跡開口道。
“乾脆我們去殺他一通,再搶些礦山,來個痛打落水狗!”開口的名叫黑山,手握長斧,**著的上身上,一條條可怖的傷痕縱橫交錯,不過大多都是以前的老傷。
他是宵雨手下唯一一名儲氣八層修士,生性豪放,與楊恆倒也能說得來。
“屬下也贊同黑山所說,如此回去也好讓那阮鐵無話可說。不知副幫主意下如何?”這時一名叫徐金紅的中年人沉吟道,他儲氣七層的修為,辦事沉穩,類似於宵雨手下的智囊。
“阮鐵!呵呵……”宵雨很隨意的笑笑,接著說道,“既然兄弟們有興趣,那便戰吧!”
“遵命!我立即吩咐下去,儘早開飯!”說著徐金紅已提起長劍,招呼眾人去了。“
你們兩個傷勢如何?”收回目光,宵雨望向楊恆和楚寒衣,詢問道。
楚寒衣依舊很少話說,只是酷酷地點點頭。楊恆也已包紮好傷口,手握鬼頭刀,站起身來輕笑道:“時刻準備著!”
“嗯!”宵雨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楊恆小子,我老黑可佩服你嘞,想當初我處在你這個修為的時候,碰到六層的好手,可是嚇得屁滾尿流,更別說傷他了!”黑山拍著楊恆的肩膀大笑道。
“黑山君過獎,我也只是僥倖而已!”楊恆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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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午飯雖算不上豐盛,可吃得很是過癮,大口吃著金黃流油的烤肉,大碗喝著烈酒,痛快之極。
不過人人都很自覺的沒有喝醉,楊恆也跟著灌了兩大碗,忍不住撇撇嘴,這種酒類似於地球上的啤酒,著實沒勁!
他們大吃大喝、大說大笑,沒有人會為接下來的廝殺頭疼。今朝有酒今朝醉,雖然明知下一刻,肯定有人陰陽兩隔,可是沒有人會悲觀,從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他們都已有了準備!
不是嗎?
“去他孃的!人死diao朝上!哈哈哈……”黑山這樣大笑道。
接下來的這場戰鬥毫無懸念,宵雨帶眾搶下一座礦山。雙鐧幫副幫主張強的一條手臂,被宵雨用長槍絞碎,最後在一干的手下拼死保護下,倉皇而逃。
但這並不是說楊恆他們這邊沒什麼損失,恰好相反,宵雨手下的六層修士全部戰死,徐金紅的雙腿被齊齊砍下,後半輩子恐怕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連勇猛的黑山都幾乎傷去半條命,他的左胸被印一掌,心臟差點被震裂!
又是一場慘勝!
清理過戰場,宵雨命人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老徐抬回。
徐金紅滿身是血,一改以往的穩重,仰天大笑,兩行濁淚從他臉龐滑落。
宵雨嘆息一聲,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經此一役,雙方可謂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戰事。宵雨把所搶地盤安排完畢後連夜回鎮,幫中許多人受傷,需要及時處理,不然後果難料。
他們披星戴月,用了近四個時辰才回到總舵,都去了各自負責的區域,倒是沒有人再來為難,等把一干傷員安頓好,東方已經泛白。
楊恆疲憊的走進房間,小筱已準備好洗澡水和飯菜,床頭上還放著洗過的青衫,疊的整整齊齊。
看到額頭上細密的香汗,嬌美的臉蛋紅撲撲的,楊恆心中有些蠢蠢欲動,連疲勞都似乎一掃而光了。
洗過手,楊恆拉她一起進餐,她本是不肯,可怎麼能掙扎得了,最後還是從了。
看著楊恒大口吃嚼,她顯得很是開心,一邊夾菜一邊說慢點,眼眸裡竟是溫柔。只是楊恆只顧著碗裡的飯菜,沒有注意到罷了。
他現在的飯量很大,就是吃下一桶白米飯一隻烤羊也不覺得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