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 做人不該太貪心 ;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 你就不該拿 ; 拿了,遲早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比如現在,機關算盡的我,最後竟栽在這枚戒指上,真是……好不甘心啊!
“你一直都在懷疑我。”冗長的沉默後,我終於開了口。
令我意外的是,譚以琛竟否認了。
“不 ; 在馬來西亞的時候,我確實被你唬住了。”譚以琛說:“你謊話編的不錯 ; 有理有據的 ; 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找不出漏洞來,而且你的性格和言行舉止也變了很多 ; 混餚了我的視聽。”
“那你是怎麼找出漏洞的?”我繼續問。
聞言,譚以琛笑了 ; 他抬起頭來,沉眸凝向我 ; 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不,我沒找到你的漏洞……你謊圓的很好,滴水不漏。”
難得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倆竟還能坐在這裡,心平氣和的談話。
這可能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吧……管他呢,隨便吧,這些都不重要。
“那你為什麼又開始懷疑我了?”我對上譚以琛海一般深邃的眼眸,刨根問底道。
譚以琛沒有直接作答 ; 他彎腰從茶几下方取出一疊資料,然後扔到了我面前。
定睛一看 ; 我的呼吸驟然停滯。
那疊資料我認得,那是以前周毅輝給我找的有關鄒北城和鄒北城情婦的資料,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我的分析和猜測……
該死的 ; 周毅輝這個王八蛋,居然沒把這份資料處理掉。
“確認那具女屍不是你以後,我就一直在調查百藝公司的爆炸案。”譚以琛沉悶著調子 ; 把事情的始末講述給了我:“說實話,一開始我什麼也查不到,我哥做事相當謹慎,根本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線索。”
說到這裡 ; 譚以琛突然笑了一下 ; 不知是在笑他自己的無能 ; 還是在笑他大哥的謹慎。
“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去推,我什麼也推不出來,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 沒有任何的破綻。”短暫的停頓後 ; 譚以琛繼續往下講著:“所以我換了一個思路 ; 把視線放大了,不再單純的盯著你,而是把你身邊的人也考慮進來了。”
“於是你盯上了周毅輝。”我涼聲道。
譚以琛點頭:“沒錯,馬來西亞之旅讓我確認了你沒死……可你為什麼沒死呢?總要有一個人把你從攝影棚裡帶出來吧?你的助理嫌疑最大。”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 你絞盡腦汁想不通的問題 ; 人家一點就透。
譚慕龍精心策劃了那麼久的爆炸案 ; 就這麼被譚以琛給破了……真不知道譚慕龍知道後 ; 心裡會作何感想。
“這份檔案是我在戚爺嶺發現的。”譚以琛拿眼梢輕輕的掃了桌上的檔案一眼 ; 終於公佈了那檔案的來歷:“我請的偵探調查到,百藝公司爆炸案發生以後,周毅輝曾頻繁往返於戚爺嶺和市區。”
“說實話,我一開始還以為我哥把你藏到戚爺嶺了呢。”譚以琛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結果到那兒以後連個人影也沒……白激動了。”
他笑得出來,我卻笑不出來,一切已成定局 ; 這一戰,我輸的徹底。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枚鑽戒的?”冗長的沉默後 ; 我問出了我最後一個問題。
譚以琛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新年前夕經喬伯伯那麼一提點 ; 我突然想起了這枚鑽戒。”譚以琛緩聲解釋道:“我本想著找出來這枚鑽戒,然後等我搞定我老爸老媽後 ; 用這枚戒指向你求婚的。”
聽到“求婚”二字,我的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
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心動的 ; 可感情的事情,誰又控制的了呢?
好在,譚以琛及時給我潑了一桶冷水 ; 將我從這可恥的心動中拯救了出來:“結果過年的時候,我把這屋子從裡到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這枚鑽戒。”
我絕望的癱坐到了沙發上:很好,非常好,一切都連起來了。
知道我還活著後,譚以琛開始調查幾個月前的爆炸案,然後按圖索驥,找到了戚爺嶺,由於周毅輝的疏忽 ; 我當初留在書房的資料沒有被銷燬,譚以琛看到資料上的字跡後 ; 不難猜出喬遠黛就是鬱可可。
對喬遠黛的身份有所懷疑後,譚以琛應該又去了一趟喬家 ; 打著探望喬老先生的旗號,趁機混進了喬遠黛的房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