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歸結到超自然的力量,甚至有人拿著東西,到榆樹村的菜地頭上去,衝著石碑燒香磕頭祭拜。
可是,卻根本不見效。
而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竟然接連又有幾個高威製藥廠的領導,在下班的途中出現了這種怪現象,也被送到了醫院,隔離起來。
高威的工人們人心惶惶,竟全數撂下工作,跑回了家,說死也不上班了,畢竟與賺錢比起來,生命和健康更重要。
很快,這種恐慌就擴散到了全縣。
作為一種莫名高傳染性的病情,這倒是得到了上一級衛生防疫部門的重視。
市裡派了特別工作組前來,專門應對這種“疫情”。
可是,依然束手無策。
不過,漸漸的大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實,那就是,所有出現症狀的人,都是要麼和這次強拆事件有關,要麼就是高威製藥廠的人,還個個是廠子裡舉足輕重的人物。
高威的曲廠長終於有些慌了,急急地去找到了馬小軍。
“馬縣長,現在怎麼辦?工人們都跑了,我的廠子已經停產了,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縣長家寬大的客廳裡,曲廠長焦急地說道。
“當初你說可能對環境造成汙染,可是,你沒說會讓人都患病啊,到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你我的一舉一動,簡直都暴露在了陽光下啊。你問我怎麼辦?我還要問你呢。”馬小軍震怒地說道。
“馬縣長,當初,有什麼後果,你會不知道?如今,這患病也只是個意外情況,不可抗力,你現在跟我拍桌子瞪眼睛,這不厚道吧?”曲廠長毫不退縮,挺著肥胖的肚子微眯著眼睛說道。
“說別的沒有用,”馬縣長煩躁地揮了揮手:“現在全縣老百姓談你們高威色變,你們停產,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就在今天,有可靠訊息傳來,不知道為什麼,中央的一位大人物居然知道了這裡的事兒,電話直接打到了省委,省委高度重視,馬上就要派人下來,我現在是自顧不暇。”
“那怎麼辦?”曲廠長一聽這話,也是勃然變色。
“高威恐難再有轉機啊,你的這華南虎皮,還有這五百萬,我都分文未動,如今……”馬小軍推了推桌子上的虎皮,還有一張瑞士銀行的存單,面沉似水地說道。
“想退回來?哼,晚了,”曲廠長一見馬小軍這樣的舉動,一聲冷哼:“馬小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想把自己摘清,舍卒保軍,把我當供品祭出去?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小心,現在,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連著我,就跑不了你。我給你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曲廠長陰狠地撂下一句狠話,扭著肥胖的身軀,摔門走了。
馬小軍頹然地坐倒在了沙發上,只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暴風雨正要聲勢浩大地襲來。
就在全縣的恐慌愈演愈烈的時候,突然,縣醫院裡傳來了一絲曙光。
一個自稱能解決這種病情醫生橫空出現了,不是別人,正是土生土長的南豐縣榆樹村的人,李毅。
李毅在第四天頭上,出現在了縣醫院於文院長的辦公室裡。
“小李醫生,此話當真?你真的能治這病?”於文院長激動不已。
“於院長,沒有誰面對這種變異的病種,還敢打包票,但是,據我在麗海市行醫的經驗,我記得,好想曾經遇到過一例和此很接近的病例,我用中藥結合針灸的手段,給治癒了。”李毅侃侃道來:“所以,我想斗膽來試試。”
“真的?小李醫生,這真是太好了,有病亂投醫,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值得咱試試。”於院長激動地說道:“而且,小李醫生,今天這話要是別人和我說出來,我恐怕還要持懷疑態度,但是,你,就不同了,當日,你極力救治唇顎裂患兒的情形,到現在還在我腦子裡歷歷在目呢,你是個說話靠譜的人,儘管去試,我代表縣醫院和所有患者家屬,感激你。”
李毅笑著擺了擺手,在於文院長和市裡工作組的陪同下,換上隔離衣,全副武裝地走進了病房。
患者們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心理上的壓力太大了,都沒精打采地躺在病床上,伸著通紅的雙手,愁眉苦臉。
李毅狀若認真地檢查了一個患者的手,突然直起腰來,摘掉了口罩。
“小李醫生,小心。”於文院長見了李毅的舉動,連忙出言提醒。
“不要緊。”李毅淡淡地說道。
“難不成,你看出是什麼毛病了?”於院長驚喜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