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症,沒有錢治病。”
同樣的身患絕症,同樣的姐弟情深,這個流著淚的少女,深深地撥動了李毅內心深處的那根弦:“是什麼病?值得你這樣出賣肉體?”
“銀屑病,他才三歲。”少女抬起了淚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李毅,聲音裡全是酸楚。
“銀屑病?不死的絕症!”李毅低聲沉吟,心也揪到了一起,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問道:“你家住在哪裡?”
“東三屯28號……”少女不明所以,但是本能的覺得李毅不是壞人,告訴了李毅一個地址。
“回家去,我過兩天就去看看你弟弟的病。”李毅口氣中是不容反抗的堅決。
“嗯。”少女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下了高臺。那兩個日本女人對視一眼,攔在了少女身前:“你不能走。”
李毅一把抓過了她倆的胳膊,微眯了眼睛說道:“我不想打女人,但是,你們要是再敢攔著她,我不介意開開先例。”
手上一用力,倆女人被摔在了地上。
少女感激涕零地看了李毅一眼,匆匆地從暗門跑了。
“滴滴”兩聲電子音過後,一個高達壯碩的身軀進了暗門,正是先前接李毅過來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大鵬。
倆日本女人趕緊爬了過去,剛要開口,卻被大鵬一擺手阻住了。
大鵬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紅毛鬼子,還有閉了眼睛哼哼唧唧的日本年輕人,沒有說話。
待目光轉到高臺邊上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
李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個唐裝老者依然坐在那裡,閉了眼睛舔著手指,滿臉潮紅,陶醉的不行。
敢情,這邊都幹翻了天了,他還在那裡陶醉著呢。
大鵬走上前去,一拍他的肩膀,把老者從陶醉中驚醒。
他疑惑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高臺和受傷不輕的倆個外國人,這才意識到已經出事了,趕忙站起身來,想要向來時的暗門跑去。
剛跑了一步,卻突然渾身一陣痙攣,之後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天經歷的一切太過刺激,他那羸弱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住了,心臟病突發,暈死過去。
李毅一陣無語,劉淮文鄙夷地扇了扇鼻子,大鵬依舊面無表情地拍了拍手,暗門處又進來了四個黑衣壯漢,把唐裝老者、日本人、紅髮老外都架了出去。
大鵬轉向了李毅。
李毅瞬間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明顯是砸場子的行為,大鵬豈能善罷甘休?
劉淮文看著嚴陣以待的李毅,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找了個位置翹著二郎腿坐下,準備看好戲。
大鵬一步步地衝李毅走來,臉上的稜角依然是刀削斧刻一般的鮮明,英俊異常的臉上毫無表情。
李毅拳頭捏的咔咔直響,渾身迸射出一種蓬勃的力量。
就在李毅考慮是否先發制人之時,卻見大鵬衝著李毅一拱手,說道:“李醫生,真漢子。”只有六個字,但是卻字字錚然,真誠到了極點。
劉淮文一個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李毅也心裡暗暗吃驚,這叫什麼事兒?自己砸了場子,對方卻誇讚自己是真漢子?難道世道真的變了?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都倡導見義勇為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場惡鬥是免了,李毅漸漸卸了渾身的力道,沒有說話。
“李醫生,劉醫生,對不住了,擾了二位用餐,請二位先回房間,我馬上叫人重新準備晚餐。”大鵬語氣誠摯地說道,竟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李毅心中疑惑不已,但是,也依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劉淮文的房間就在李毅隔壁,臨進門的時候,衝著李毅冷哼了一聲。
沒多久,一位服務生送來了晚飯,卻是一些普通的飯菜,李毅飢腸轆轆,風捲殘雲般吃飽喝足。這一天折騰得夠嗆,也覺得疲憊到了極點,吃了飯就上床睡覺,明天不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面朝裡,剛剛躺下了也就十幾分鍾,正半夢半醒之間,卻聽見門咔嗒一聲輕響。
李毅豁然驚醒,卻沒動聲色,依然閉了眼睛,但是卻悄悄地力運雙臂。
兩個人的腳步聲輕輕響起,聽那步履,應該是兩個女人。
李毅心下駭然,“啪”地開啟了壁燈。
“啊……”兩聲低聲的驚呼響起。
朦朧的燈光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床前。
“是你們?”這兩個女人李毅見過,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