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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褲腳裡灌進的陰涼空氣使得我渾身不住打顫,我連頭都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看清了腳下的情形,只得死命盯著遠處被人強摁住的糰子。

它身上還是那件火紅的衣服,血紅的身子發了狂的扭動著,試圖掙脫外力的束縛,嘴裡還嗚嗚怒吼,紫色的眼睛卻是死命的盯著我。

憤怒的哀鳴自空氣中傳來,我彷彿能明白它的心聲一般,突然咧開嘴苦笑了起來,大聲對著它喊道:“乖糰子,別反抗,我沒事……”

可我知道,我這個笑怕是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淒厲的聲音灌進呼嘯的狂風中,穿透過我腳下的萬丈深淵,盪漾著久久不散的迴音。真的很想很想大聲問候黑衣人家的同胞,因為老子現在正被懸空吊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上!

他們搭了一處刑架,兩根柱子自岩石中伸展出來,懸在半空中,然後在這兩根懸空的柱子上橫架了另一根木頭,我就這樣雙手受縛吊在了那根木頭上。

我甚至都不敢掙扎,那細細的木頭彷彿稍一用力就會自岩石中掉落出來,只能這般悲摧的一動不動!

God啊~是不是太久沒問候你母親了,才這樣來折磨我!我是八字犯了那位神仙的衝啊,落得如此一個淒涼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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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後面那輪紅日已經只能見著半張臉了,這山巔的懸崖邊明裡暗裡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為首的黑衣人指使手下將琉璃拖著走。

琉璃憋著淚眼,咬緊了牙關看我,我本想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臉卻僵硬得如石頭一般,做不出任何表情。

只得對上她的眼睛,我知道我的眼裡一定充滿了恐慌,因為我害怕,怕死,怕痛,怕得不得了!

琉璃啊,自求多福吧,如果我們都能逃過一死,我會與你把酒言歡、攜手長談的。可沒有著力點的雙腿依舊在瑟瑟發抖,有些無力的閉上雙眼,能逃一死嗎?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可我知道將陷阱布在這懸崖邊上,還置我於如此險地,定是要奪人性命的!

如果易洵來了,他們要他死,如果他不來,那我便沒有了一分一毫的利用價值,自然活不成。

天色漸漸開始暗下,叢叢的樹木逐個隱退進墨色中,一邊的黑衣人也從四五十人減少至了十幾人。這些人中有十人不同於其他的那些手下,就連領頭的都對這幾人態度極好。

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十人都是四五十歲的鶴髮老者,雙目蹦著精光,腳寬手厚,腰背熊壯。

我雖不懂武藝,可按照金庸的論點看來,必是武藝上乘的人,何況領頭的黑衣人還是那般態度。

應該是為易洵準備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山頂上除了呼嘯而過的狂風只餘了一片寧靜。

我的心開始發涼,他不會來了,那個曾三番救我於危難中的易洵不會來了!

突然很想笑,大聲的笑,用盡力氣的笑,可最終,還是面部僵硬的挺著屍。

整片天地的主調色已經換成了灰墨,那些人清一色黑衣,陷在夜色裡,我只能勉強辨出些輪廓。

心已經在長久的失望之中發涼冰冷,被吊了這麼長時間,手腕自然是麻木的,可身體也已經適應了這種懸空失重的狀態,人也沒最初那麼驚惶無措。

右邊豎立的那根木樁離我有大約兩米的距離,而且支撐著它的石縫還算寬,若靠過去定能依附在那石壁上,上去也不過一米多高,只要不掉下去就有活著的希望。

再抬頭看了看捆著我的繩子,是一個繞了單圈的活結,我開始輕輕的擺動身體,隨著次數加大力道,身體擺動的幅度也在一寸一寸的增加!

這時,那邊卻有了響動,似乎是刀劍碰撞的聲音。我迅速朝著聲源看去,一抹淡紫的身影當先闖入眼簾。

身影是我無比熟悉的人,此時她舉了一條銀白色的長鞭,銀色的鞭影在一群黑衣人中清晰的閃現,而那個紫色的身影東穿西梭,閃避靈活。

我只覺得喉頭一緊,眼淚瘋狂的湧了上來,竟然是紫漣!

作者有話要說:懶惰的某人,不願意取名!

於是,琉璃出現了~~~~~~~

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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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麼點字總覺得好像不夠看,於是連夜又碼了點點,現在接著貼上來!

廿二

強壓下嚎啕大哭的念頭,咬緊了下嘴唇,繼續有規律的擺動身體。此時有了干擾,注意我的人必然會少些,大好的機會定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