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缺錢夏寞,一邊叮囑著村民別聲張他倆事,一邊道著謝說著不好意思話,有點勉強似,一邊卻將村民東西照單全收,啥都沒落下。
蘇嬌是早就知道夏寞腹黑,仍然對他說與做完全是兩套行為暗暗咋舌。
他這還是不打算要都拿了人家那麼多。要是打算要,豈不是得把這村子裡值錢都搬空?
腹誹永遠都只能心裡說說,真讓蘇嬌對夏寞說這些話,她只能說她有那心沒那膽。
夏寞喊了還活著沒受重傷村民,讓他們挖深坑埋了所有黑巫屍體,安排完了那頭,他又推著蘇嬌到了十來米開外沒人地方站好,離開時還特意叮囑一句,千萬別亂動,這裡普通人多。被捲進去,只怕是眨眼間就會成空氣。
縱是心裡再有怨念,蘇嬌還是隻能像等天劫似等著自行發動黑巫術到來。好這回時間不算太長,沒過多久就順利“渡了劫”。
滿腹怨懟回到夏寞身邊,後者沒給蘇嬌釋放怨念機會,又先說:“他們把黑巫埋了就打算連夜離開村子,我們也別留這裡了。先回馬車裡等景雲吧。順便我把收起巫力法子教你一下。”
誒?那法子她學會,豈不就不需要用一次巫術就渡一次劫了?算丫還有點良知!
這一打岔,就打掉了蘇嬌半截怨念。
他倆倒是坐上了馬車,卻沒去喊駕車景雲。可能是因為景雲一路上都表現得很敬業,從出發到現,都沒有讓他倆坐馬車上乾等過。夏寞和蘇嬌就理所當然沒喊他。然而這一回顯然很意外,夏寞回到馬車上教蘇嬌高階巫術,並且都將她教會了。景雲卻還沒過來。
左等景雲沒有來,右等景雲沒出現,等得沒啥事可做夏寞和蘇嬌不同程度露出不耐煩表情時,終於看他拍著村長後背到了一旁,隨後面色顯得頗有幾分凝重地說了一席。
村長不停點頭。好像景雲話句句理。
見了此景,夏寞不耐煩表情頓時收了起來。換上一抹了然淺笑。看來這個村子人沒有白救啊。
隨著村長後一次重重點頭而落下說話帷幕,景雲帶著複雜不清表情朝馬車走了過來。那表情看來似興奮,似期待,似凝重,似堅決。
“你說他和村長說什麼?”蘇嬌也收了不耐表情,取而代之是一臉好奇。她天生就喜歡刨根問底,對什麼都好奇得不行,偏偏腦子又不夠絕頂聰明,猜不透其中原因她只能又一次求助腹黑夏寞。
景去會找村長說話,一切都因夏寞攛掇,他心裡當然清楚原因,嘴上卻不留情地說:“我只是白巫,不是傳說中神,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你去問他呀!”
嘖,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幹嘛非要強調一下。蘇嬌自討了個沒趣,心情鬱悶得不行,乾脆閉上眼假寐,不再搭理夏寞。
這一閉眼,沒多久心無旁騖蘇嬌就真睡著了。
馬車行出離百奇村十來裡地方停了下來,夏寞看景雲到了車門邊探頭來望,好像是看蘇嬌有沒有睡意思。他推開車門,對景雲做了個前面說話動作,丟下熟睡蘇嬌,和景雲去了車頭。
“想說什麼?”開門見山問題,讓景雲有點不適應地哽了下,隨後他才弱弱地說道:“我打算……組織起受過黑巫迫害人來反抗黑巫。”說罷藍色瞳仁緊盯著夏寞,藉著光線偏暗馬燈看去,眸子裡分明有著某種期待。
夜色裡,夏寞青色眸子微不可察地縮了下。他當然知道景雲真正想表達是什麼,只是不能隨口答應。
“嗯,看來你有認真考慮我話。”夏寞很中立地評價了一句,說完就完,沒了下文。
完全不給接後話機會,弄得景雲尷尬地抿嘴擰眉,糾結要不要把真正意圖說出口。
沉默之間,夏寞幽幽地說道:“再耽擱下去天就要亮了,你眯一會兒吧。”話落時,他拍了拍景雲肩頭,看似無意卻是有意一拍,傳達了某種不容反駁意思。
景雲鼓起勇氣頓時有點蔫兒,無奈地應了聲,裹了裹衣裳,靠車頭閉了眼。
事實上談話也是要講個時機,景雲沒把握好眼下時機,造成了他到後都沒把真正意圖對夏寞表達清楚。
這事要換成蘇嬌,或許他說不清楚也沒關係,反正那個事兒事兒女子,會主動說出幫忙話,然而換成了夏寞,景雲不講明白,想讓夏寞意會了來援手事,就等於沒了後話。
兩隊黑巫去屠村,結果一去不復返,這件事終還是引起了禮鎮裡黑巫總管注意。
馬車到達禮鎮時候,城裡面正戒嚴。
靠,合著有黑巫城鎮,氣氛沒有沉默,只是沉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