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面可能敗壞著夏寞形象,蘇嬌踩著重步趕到門口,氣鼓鼓地說道:“你是想甩掉我吧?”潛臺詞卻是說,那我就不能讓你如這個願了。
正好和士兵說話告了一個段落,夏寞對他倆笑著點了個頭,再轉過來看了眼滿臉慍色蘇嬌,不不慢地說:“我要是想甩掉你,就不會特意門口等你了。你不是要陪我嗎?走吧。”說著伸手搭了她肩頭。
大庭廣眾之下久違親暱,使得蘇嬌錯愕了一拍,腳下沒反抗跟著夏寞離開城堡門前。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走出一陣蘇嬌才反應過來問著夏寞,大有被人賣了都還不知道是誰收錢迷茫感。
問完抬頭去看身邊男人,月光投他側臉上,顯得格外迷人。從夏寞唇角淺笑都能瞧出,他現心情是不錯,也就是說,蘇嬌現問他問題,只要不是他不能回答,都可以耐心給她個答案。
果然,夏寞沒有保持沉默,掀了掀唇,淡淡地答道:“哪也不去,只是出來走走,順便看看冬擁鎮黑巫實力。”
要看人實力,就要與人過招,自古以來都沒誰說看實力是真用看,看到後絕對是真刀真槍比拼。蘇嬌聽夏寞說得輕飄飄,不由暗喊額緊腦袋疼。卻是什麼反對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嗎?明明就與她無關,是硬跟出來,她哪來立場反對。話說回來,不論她跟不跟出來,他應該都是這樣打算,那麼這貨是打算單幹?
“你不是說以一敵一城黑巫是傻子做法嗎?”
“那也要分情況。”夏寞側下頭來,對蘇嬌露了個純良微笑,末了繼續說道:“現已經不是以一敵一城了,領主開始集結士兵,打算給黑巫來個突然襲擊。”
靠。看來黑巫和民眾積怨不是一般深啊,隨便一挑撥就上套,這是商量好了即日就反抗節奏啊!蘇嬌暗想。末了擔憂地問道:“那你這不是打草驚……”
“恰恰相反。”夏寞打斷蘇嬌後話,唇邊笑容加深了幾分,有種掌握從容,又似隔岸觀火事不關己般,末了他幽幽地說:“讓黑巫注意力放我身上。就不會去注意到領主異動。”
哦……這是聲東擊西啊,蘇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冬擁鎮規模比起禮鎮來又要大出許多,光是從領主城堡走到黑巫塔附近,二人都花了二十來分鐘樣子。到了那附近,便看三兩個黑巫往著塔方向去,半道上黑巫裡有人發現了蘇嬌和夏寞這倆入夜不家待著。出來散步疑似小情侶,便出言呵斥道:“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要談情說愛滾遠些!”
靠靠靠,他們看起來像談情說愛?蘇嬌不悅地瞪了瞪眼。突然想起夏寞手還搭她肩頭,就這不清不楚姿勢,任誰看了也會誤會他倆關係。
蘇嬌則過頭瞄了眼夏寞手,同時伸手去拍,指尖才捱到夏寞手背還沒用力。就覺得耳邊溫熱氣自息打來,跟著是句輕得不能再輕耳語。
“你別動手。看我。”
蘇嬌一愣,無意識轉過頭看夏寞時候,後者已然離開了她身邊。一直被搭著肩頭一空,夜風寒意卷得蘇嬌打了個冷戰。
只是這個空檔,便聽前方傳來驚惶失措聲音,卻只都說出半句就沒了下文。
銀光閃爍,照亮了整片夜空,那片光芒只是一閃而過,沒有留下半絲痕跡。銀光沒留下痕跡,然而空氣裡卻有著種詭異肉香。
月色下,夏寞帶著平靜表情回到了錯愕蘇嬌身邊。
從夏寞突襲到他走回來,只是十來秒時間。
“呃……”蘇嬌想說點什麼,只是太過驚訝下出口只有這麼一個字而已。
“呃什麼呃?走了,你不是困嗎?回去睡覺。”夏寞又將手搭了蘇嬌肩頭,摟著走出幾步,錯愕女子才回過神來。
“他們也太菜了些吧……”還是說夏寞之前都有隱藏,突然爆發出來真實實力才會這麼驚人。
“嗯,總說來,應該和禮鎮黑巫差不多。”這樣子冬擁鎮叛變計劃應該不難開展。夏寞暗想,禮鎮黑巫長因為一己私心,造成冬擁鎮黑巫毫無防備,這倒是成就了他。這麼一鬧,冬擁鎮黑巫長應該立即明白通緝白巫到了這裡,然後一門心思撲找出白巫這事上,就沒時間顧及領主小動作了。
要和黑巫硬碰硬對上,不會巫術人當然只有輸多贏少,但若是從背後捅刀子,這些只會巫術黑巫,絕不可能是以體能為主士兵對手。
這麼容易就令兩個城脫離了黑巫控制,應該算是天注吧。夏寞抬頭看了眼天空,時不時飄來烏雲將明月擋了後面,好烏雲不厚,並不能將月色完全遮擋。他無意識地輕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