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必執著與過去呢?你能在帶我去一次花海嗎?”挽月突然回過頭來,眼眸中閃爍著希望和期待。
“月兒。”東方然叫了一聲,他看見她眼中的期望之色然後點了點頭。挽月笑了,她笑的是那般的淒涼。她口中喃喃的的唸叨:“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東方然看著她念著,心中無比的心痛,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為她的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可能讓她開心。
當晚東方宸就知道了東方然來看挽月的訊息,他就急匆匆的趕過來,挽月獨自一個人坐在院中賞月。挽月抬頭卻看見轉角出,有一個人站在那裡,他揹著光,面目模糊,她飛快的垂下頭,挽月莞爾淺笑,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混亂心痛,僅僅那麼一瞬間。
她得體的站起來向他福身行禮:“皇上。”如今他們只是妃子和皇上的關係了。她再也找不回曾經了。
“免了。”他淡淡的說道。挽月倒退兩步,準備轉身。
“你今天見七弟了?”他的聲音有點冷冷的,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改變了,如今他威風凜凜,不愧是掌管天下的人。
“是的。”幾天不見她對自己變的如此平淡。
“告訴朕,朕到底做錯什麼呢?”他有點憤怒了。
“皇上沒有錯,一切的錯都是臣妾。”
“你……”
“皇上,明天臣妾想出宮去上香,望皇上恩准。”挽月說著就跪下來,一臉恭敬的說道。
“你要出宮。”
“臣妾想去散散心。”
“朕陪你去如何?”
“皇上整天操勞國事,臣妾豈敢打擾。臣妾一個人就行了。”挽月低著頭,不再看著東方宸,東方宸此時看不清挽月的表情,只是猜測挽月到底有沒有知道他的秘密。東方宸扶起挽月點了點頭。
“臣妾謝過皇上,天色已晚皇上還是請回吧。”挽月說完就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小青說:“小青送皇上回宮。”
“月兒我……”東方宸還想說什麼,挽月已經福身請安了。他只得作罷。
第二天
挽月帶著小青出宮了,挽月的車子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下一片輕盈。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不反襯出東璃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鄭王府門口,東方然早已等在那裡,馬車停了片刻有繼續前進。他們的馬車消失早城門口時,後面緩緩跟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如果你掀開看的話一定會發現裡面做的說誰。
摘月閣位於寒山和皇宮之間,摘月閣後面是一大片汪洋般的花海,許多紫色的花朵,紛紛揚揚綻放,層層疊疊嬌色豔麗。輕風撫過,花影搖曳,好似海上波濤一般翻湧。
風和,日麗,花美,人更美。
挽月著一襲淡青色素衫襦裙,凝立在花海之中。她清雅如秋日維菊,冰肌玉骨,腰肢嫋倩。墨髮挽了一個別致的髮髻,其餘披散的發依舊流瀉到腰間,隨風輕輕飄揚。白皙的玉臉在日光籠罩下,暈紅淡麗的如透明一般,襯著她嬌柔的身形,好似一顆明珠隱放光芒
空氣裡漂浮著馥郁的花香,衣袂上落滿了飄零的花瓣,這一切都是多麼美麗和迷人。一陣動聽的簫聲從摘月樓的窗子裡悠悠飄來,瑟瑟回首,看到四樓的窗子微敞,一道紫衣翩然的身影在窗畔飄然凝立。手執洞箭,一串串悠揚的樂音便從他唇邊玉蕭中逸出。
挽月唇角輕勾,一個淡淡的微笑噙上嘴角,逆光望去,如同三月梨花燦然開放,冰雕玉琢,清媚迷人她忽然足尖一點,飄逸的身影輕輕躍起,踏在一朵綻開的嬌花上。花朵因她這一踏,輕輕搖曳著,卻並不零落。挽月衣袖輕揚,裙袂飄飛,玉足就在一朵朵怒放的花朵上,曼步翩舞著。
蕭音悠悠,清調潺潺,有一種不染塵世的輕靈和浪漫,在花海上方靜靜流淌。如清泉漱石,水滴綠苔,又若秋水迴旋,森林天籟。
挽月伴隨著蕭音,在花海上舞動著。她完全是隨著東方然的簫音在舞動,蕭音高亢,她便舞得激揚,簫音低嗚,她便舞得舒緩。她覺得自己已經化成了一隻青色的蝴蝶,在花叢中,時而振翅高飛,時而駐足呷蜜。絢爛的花海,翩躚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