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一答,誰也插不上嘴,卓老闆與木方青質好欣賞這場好戲。
“哦!原來這麼回事!”李夢仙聽完了李三幾次的分解,像剛聽完故事的小女孩一樣雙手捧著臉,趴在桌子上,“我得試試這傳說中的神功!”她坐好,回頭看看木方青,“小青子!現在老師向你請教,你不回吝嗇吧?你跟我到房間裡去,仔仔細細地教我!教不好?我可要罰你!”起身拿著油燈就往她的房間走——她現在肯定知道!看看還傻坐著的木方青,“快啊!我可不想讓他們偷去了你的心得!”現在的李夢仙天真中還有一點驕傲。
木方青看了一眼卓老闆、三叔就跟了上去——他的喜悅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又回到他身上。
燈光一擋,卓老闆與李三陷入了無邊的黑暗——卓老闆雖然看得見點,仍然很模糊,說:“三叔!你的故事說得真好!不過我房間的燈被拿走,我去拿你的了!”
“去吧!老闆!我的嘴都快出苦水了!”李三嘆了口氣。
卓老闆走過一溜亮著豆大的燈光的石室,到末尾取出李三房間裡的燈走了出來,把燈再次放到有大洞的石廳裡——木方青開啟李夢仙的房門拖了把椅子又匆匆鑽了進去!
“三叔!你是休息了,還是再坐會兒?”卓老闆關心地問。
“我再坐會兒吧!天還早著了,我可還睡不著!再說了,還有兩個跑掉的人,我們應該等等!”李三表現得很疲勞。
“好吧!我們說說閒話等著他們!”卓老闆無奈地說。
不一會兒!文生出現在門口——灰頭土臉,臉色發青,“卓老闆!武兄要搬走!我現在去拿他的東西!”
“文書生!你們倆可是一對的!希望你們不要為了我們反目!”卓老闆上前去給文生拍去塵土,理理髮絲!
“我們的觀點完全相反了,再也不能成為朋友了!”他木木地任卓老闆擺弄完,然後,像遊魂一樣向裡走:“二十多年的朋友就這樣完了?”不停地重複。
不一會兒文生一手舉著一摞書,手腕上還掛著包,毫無知覺般地走了出去——他的步子的聲音是那麼的沉重!“以後再也沒有九原文武書生了!”似乎是武生的怒喝,然後那吃力的腳步聲再一次傳來——文生和他的腳步聲一起出現在門口,“卓老闆!我們就這樣完了?”他的身子一搖,就往地上倒。
卓老闆急忙上前,抱起文生就往他的房間走,“三叔!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這小子!”——李三也只好回屋!
文生就像一條翻白的魚躺在床上,卓老闆手運內息不停地給文生按摩,直到他打起了呼嚕!
今夜的文生的心好像被丟進了地獄,忍受著各種酷刑的煎熬——表現出來就是他的手腳不停地抽動,嗓子不停地嘶叫,一次又一次被卓老闆安撫了下去,一次又一次地再出來!文生真的很痛苦!
天亮了,送洗臉水的和送早餐的僕人們進得屋來驚醒了很多人。
教了一夜李夢仙的木方青,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睡到被子裡的李夢仙,悄悄地從椅子上起來,悄悄地開門,出去,悄悄地放下門,他大大地伸個懶腰,看著擺在七個門口的盆子、毛巾、食盒,就往自己房間衝——剛好路過文生的房間,只見文生撲在卓老闆的肩上哭著,他停下步子聽:
“……卓老闆!不就為了一點觀點,武兄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感,甚至跟我動手!我們可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啊!同一天進門拜同一個師傅,同吃、同穿、同住,互相幫助,互相競爭,我們這樣才打出了‘九原文武書生’的名號,成為師門中最響亮的人物!可今天他……”泣不成聲!
木方青聽後,有了些感受,轉腳跑回自己的房間:“兄弟!夫妻!父母與子女!為什麼都會有這麼多問題?”他獨自一個人坐到他的床上感傷一會兒——“哼!”發聲狠,“先吃飯!”他跳起來洗臉,關門方便,洗手吃飯,獨自一個人享受完,然後,一溜風衝出石洞,去呼吸新鮮空氣——他沒有去探看別人的情景。
當木方青站到小路上獨自享受清晨時,文生一溜風跑出來,奮身一跳,抓住一根藤條,幾次搖盪,落到小路對面,他從身上掏出一支毛筆,在石壁上劃碎石頭,刻出五個字來:“聖賢與兄弟”!是楷書——似乎要讓每個識字的人都認識!他把毛筆一收,腳一蹬,手一鬆,跳到小路上來,“青大哥!早上好!”他笑了!
“文書生!你發瘋了!怎麼亂寫亂畫!莊主要你賠的!說不定連老婆本賠進去也不夠!”木方青笑著說。
“對!我是發瘋了!誰叫他們把我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