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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於是,餘四兩兄弟下河捉魚,上樹抓鳥,下地挖田鼠,有時還到人家的菜園裡去偷摘瓜果……別人在讀書的年齡,他把時間全部奉獻給了肚皮問題。在別人高呼為共產主義奮鬥終生口號時,餘四餘五用他身為無產階級的行動為共產主義來表明。

年齡大了,他們就出門打工,打工在那時也算得上正經活兒,不過他們打工的地方特別,他們往往會在賭場打雜,帶人到山西挖礦,在南方帶小姐淘金。

幾年下來,他們兩兄弟都嫌這些事太辛苦,來錢又實在太慢,覺得還是搶劫比較好。在南方間,他夥同幾個兒同鄉洗劫了一金店,將裡面的人全部殺死,搶走裡面的金貨後變賣後,購置了槍械,開始走上黑道。

勢力逐漸大起來的他們漸漸成了一霸,從事正當或不正當業務的商家都得巴結他。他要上酒樓,酒樓的好座位要留給他;他要玩女人,新到的姑娘必須由他“###”;他要錢,所有搞非法營運的商家都得給他抽頭分紅。

就這樣,他們開始發跡,成了黑道上的成名人物,也成了非法活動的保護傘,可以這麼說,他是混跡黑道的領路人和燈塔。

十六老崔

老崔老崔練過柔道和國際式摔跤,也有前科,純粹的黑道人物,從小就在街頭鬥毆滋事,他未必有什麼功夫,但以心毒手狠著稱,這個人身上有極強的、彷彿是與生俱來的暴力傾向,往往是臉上還笑嘻嘻時,手上的刀子已經捅進了別人的肚子。他和我是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回家,一起玩耍,一起踏入黑社會。

少年的他和我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身無分文,若是你能從我倆身上搜出錢來,我就會覺得你適合作社會活動家,因為你這人沒錢都能找出錢來,所以中國這麼大,你沒事就能挑起事來。

每次我都會看見他,但每次都是匆匆一面。因為那時,他要麼是打架去,要麼是打完架回來。老崔長得高大,虎背熊腰,跟東北大漢似的,我踮著腳才拍到他的肩。

若是用現代的話的說,老崔是擋子彈的好材料。

我和老崔不一樣,我以前是根本連想都不會往黑社會這方面想的。只不過,我太失敗了,我活在別人鄙視的目光中,我學過很多,比如電焊,裁逢,在工廠當過工人,學徒。

其實,我也想幹好,我也想守著這點工資過日子。只是當時我太失敗了,失敗到這個小鎮上的人都知道我,我的失敗太聞明瞭!

小鎮上的人對我評價是——失敗,失落,沒出息,一輩子沒出息!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要找理由,讓人們認為我之所以步入黑社會是被逼的,可以得到憐憫的目光。

一句話,我不需要這樣的目光。

說穿了,社會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組成的,有好人,也有壞人,有善良的人,也有惡的人。有美有醜,有善有惡,有好有壞才成了社會,就是人的多樣性,才構成了這複雜的社會。

我和老崔都很窮,家徒四壁,一無所有。要知道,在我們那個不算發達的小鎮,土壞房是很少見的,可以當古蹟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和老崔兩人在小鎮窮得很聞名。

另外,我比老崔要幸運一些。因為老崔小學剛畢業,父親就患重病去世了,初二時,母親也死了,老崔也輟學了。

從此,老崔成了人見人惡的混混,四處打架惹事生非。抽菸喝酒打架賭博就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直到有一天,老崔找到我,開門見山地說:“肖書悅,想不想賺錢?”

肖書悅是我的全名,我父親給我起這個名字時,他是希望我能當個書生,考個好學校,畢業後找個好工作,娶個好妻子,生個好兒子,平安地過完一生。

但是後來,我讓父親失望了,我沒成為書生,成了流氓。

書生VS流氓,這多大的反差!

當時的我很窮,還在家務農,當聽到老崔說錢時,我就###,就###,但一想到老崔神聖光榮的職業來,我就緊張地問道:“幹什麼?”

老崔道:“宜化那邊拆遷,很多人不願搬,不簽字,所以我們要去嚇唬他們一下!你去不去!

我搖了搖頭,老崔一見就急了,說道:“這要是別人,我才不會叫呢!要知道,好多人想加入都沒機會,你是要你加入你還不幹!”

我還是搖頭。

老崔道:“又不是要你去打人,只是在那裡站站就行了,打的人事有我嘛。那裡的老大有官方背景。說了,要我放開手腳打,只要不打死,他都有辦法。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