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正如你所看的,這裡不是我所能夠掌管的原因就是……”楊天鬥邊搖頭邊嘆氣,他旁邊的小草也跟著耷拉著頭。
這怪異的植物,真是配合啊。
孟白好奇的問道:“你旁邊的是什麼植物,很懂事嘛。”
“忘憂草,怎麼樣很有趣吧?”楊天鬥摸了摸植物的莖葉,眼中顯露出老人特有的祥和。
“這就是……忘憂草?”孟白覺得自己的又一項基礎認知被打破了,“那怎麼一副很憂傷的樣子?”
“生出靈性了嘛。”楊天鬥笑著說:“話說當年我也是種下了一粒種子,能活下來也是一點奇蹟吧。或許再過幾百年,能生出靈智也不一定。”
“老頭你的模擬養成計劃還真是宏大啊。話說你是不是想等它生出靈智之後,好對他進行鬼父的遊戲啊。”
“……鬼父?假如它生出靈智的話,也算的上是我的孩子,再加上我已經死了,這個詞形容也是很貼切的,可是為什麼從你的口中聽出來就這麼……古怪呢?”
“沒事,你不用知道,貼切不就行了嘛。”孟白揮了揮手,表示跳過這些細節。卻發現手上的傷依然令他很痛。
楊天鬥忽然死死的盯住孟白說:“好了,進入正題吧。”
“什麼?”孟白也認真的看著他,問道。
楊天鬥輕輕的說:“傳功。”這兩個字好像不能驚起一絲的感情波瀾,他就是這樣說了,而他身邊的“忘憂草”則把頭低的更狠了。這一縷殘魂如果真的傳功的話,或許就會這樣散了吧。
“為什麼不是奪舍?”孟白問,他能夠察覺到這個老頭看向他的目光有時是讚賞,而有時卻像是愧疚。即使老者的行為不足以讓其他的任何人以為他是愧疚,但是孟白依然敏銳的察覺到,並斷定那是愧疚。
這是他作為一個俠騙敏銳的洞察力和分析力。他又不欠自己什麼,為什麼要露出愧疚的神色?
墓地,死人,孟白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奪舍。比較這個世界並不會有太多的人,願意把自己最後一點的生命貢獻出來,幫助別人變的強大。
但是老者最後一刻,神色突然釋然,心中沒有了包袱。孟白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要傳功給自己,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不是奪舍?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這個小子,本以為你的性格這麼的古怪。肯定不會太懂人情世故,但沒有想到你居然連我想過奪舍都能看出來。”楊天鬥溺愛的捏著忘憂草墨綠色的葉子,“但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但是你幾秒鐘就從奪舍的魔鬼變成了傳說當中人見人愛的奇遇老爺爺,這變化讓我也感到心驚。”
“想要奪舍,是怕‘他’出去,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有辦法制服。於是想要借你的身體,出去之後用我腦海裡的經驗,再次把‘他’封印。”
“‘他’?”孟白敏銳的洞察到了這個字眼。
楊天鬥說:“我想你既然來這裡,不會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
“之前只是有些猜測,比較你的墓是這一片最好玩的了。因為有很多未解之謎。但現在我想,史書上說你和某位天妖爭鬥,大概也就是‘他’了。”
“好吧,你知道就好。”
“那你為什麼改變主意呢?奪我的舍,然後把‘他’給重新封印,不是挺好嗎?”
楊天鬥直視孟白的眼睛說:“是你改變了我的看法。”
“我?”
“沒錯,你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的可能。為什麼非要扼殺呢?”
孟白舔了舔嘴唇,說:“但是也許是壞的可能。”
“壞的?那只是可能罷了。但是從你的身上,我卻看到了希望,一份終結宿命的希望。”
“你真有眼光,我也是這麼想的。”
呆偉又忍不住插話了,“你可真不要臉。”但是孟白依然是那副樂呵呵的表情,沒有搭理他。
“呵呵,只是現在你還沒有明白。”楊天鬥說,“不過這個使命就交給你吧。希望你能不讓我失望。”
說著楊天鬥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開始漸漸的虛化。一種奇異的能量向孟白飛來,像是星光,又像是彩霞。孟白卻從中感受到了像是使命一般的東西。
或許,這是楊天斗的使命,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假如他背叛了這份使命的話,他會受到更大的損失。甚至……死。
這個老頭,還真不拿我當外人。我還沒有答應,卻就給我上了這份枷鎖。但是……孟白看了一眼消散著的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