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了半里,宮門已經看不見了,如眼的是宮外冷清的街道。
紫清緩緩轉身,反握住纖歌的手。
纖歌一顫,猶豫了一下還是緊緊的握住了紫清的手,細看眼睛裡已經開始泛出淚花“姐姐。”
紫清擠出一個笑容來,伸手將纖歌溢位的眼淚擦乾,猶如往日那般。纖歌身子一抖,往日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一股濃濃的愧疚瞬間淹沒了她。
“姐姐……我……”纖歌此時的淚水要比剛才的真實了許多,卻又被紫清制止了口中的話。
“不必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只需記住,你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親人。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言罷又伸手從衣服內摸出一枚耳針,放在了纖歌的掌心。
“我說過,這對耳針是我娘贈與我的。你及弈的那日我送你了一枚,今日你我分別,日後恐怕再無機會相見,我將這另一枚也贈於你,著宮中險惡,你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紫清說的平平靜靜,纖歌的臉上卻早已經溢滿了淚水。
“姐姐,你都知道?”纖歌此時只是自嘲,紫清那般的人兒又怎麼會看不透自己那淺顯的計謀呢?
只不過是不願意拆穿罷了……
紫清沒有說話,微笑著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濃黑的夜色,便轉身離去,沒有再言語,約摸著又走了一段才悠悠的吐了一句:“今日一別,你好自為之。”
纖歌呆呆的看著紫清緩緩離去的背影,腿上終於一軟,倒了下去……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一邊的宮女趕忙上前攙扶。
“不礙事,我們回宮。”
……
自是聽聞了葉南秋今日忽然入宮,葉湘遠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一直緊緊的鎖著,平日裡話多的他今日也是出奇的安靜,看著段逸飛笑逐顏開的跟葉南秋攀談著。
“湘遠,你今日怎麼不吭聲了?你小時候可也是陪著南秋玩過一次呢!”段逸飛滿臉的笑意,顯然是對今天葉南秋到訪的事情十分開懷。
也是,遺失了多年的兄弟情忽然再次回到身邊任誰都會忍不住開懷的吧!
葉湘遠聞言抬頭,又轉看向一邊坐著的葉南秋,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忽然遠處一朵暗暗的煙花綻開,一直喝酒暢談的段逸飛沒有注意到,而坐在一邊的葉湘遠和一直支著耳朵的葉南秋卻都是注意到了。
葉南秋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又寒暄了兩句便起身道:“哥,今日我來不過是路過京城來探望你,我本是去塞北尋找一味藥,今日也不早了,便先行趕路了。日後再有機會一定會再來的。”
段逸飛的笑意立刻收斂了很多,沉沉道:“南秋,不如你就留下,幫我打理朝政吧……”
葉南秋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段逸飛心中懊惱,又道:“你我本是同胞兄弟,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若你願意留下來幫我,待我大限,便將這皇位讓於你,你看如何?”
葉湘遠心中一驚,再看段逸飛一臉的嚴肅,心中暗暗打鼓。
葉南秋也是一動,卻還是擺了擺手道:“我本是閒雲野鶴一隻,快意江湖已是最大的樂事,實在是不願再入牢籠了。哥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時日不早,我先告辭了。”
段逸飛又留了兩句,但是在是留不下,只得放他離去。
看著葉南秋的身影漸漸消逝在了夜空中,一隻沉默的葉湘遠開口道:“逸飛,你不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蹺嗎?”
段逸飛與葉南秋的死結已開,雖是最後沒有留下葉南秋,他心中也是十分暢快,此時見葉湘遠這副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有什麼蹊蹺的?弟弟來探望哥哥,有何疑點?”
葉湘遠見他這一副樣子,終究是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
兩日後,段逸飛正在宮內批閱奏摺,卻聽聞了一個訊息:清妃不見了。
帝王之怒,殃及池魚!
一時間,朝鳳宮內亂作一團,宮人們只知道清妃娘娘經常幾日幾日的不出門,只讓他們把飯食放在門口,誰知今日不小心撞開了門發現裡面早已佳人不在?
段逸飛大怒,下令將真個朝鳳宮內宮內處死。並急匆匆的趕到了纖歌的宮裡,而到了卻發現纖歌病了。
“皇上!您終於來看臣妾了!”段逸飛剛剛踏入門口,面色蒼白的纖歌就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卻還是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段逸飛本來一肚子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