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一群蠢貨。”
於意驚詫的看著她。這般冷靜篤定的姿態,反而越到緊急困難的時刻她越鎮定,她越來越令他驚訝異常。
她抬眸,眯著眼環顧四周,走到剛才一行人離開的路口,一條被樹枝雜亂掩蓋的草叢,於意走過去,只是一堆雜亂的雜草,延伸的路看起來根本就已經荒蕪已久,沒有腳印,根本沒有人走過,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她卻停了下來。
拿刀小心撥開了樹枝,曲折荒蕪的小路出現在眼前,彎彎曲曲的延伸到樹林深處,更像是逃離佳路。
“我們走旁邊這條大道。”
“其實我們可以遠遠跟著跟著剛才那群人走這條小路,他們跟丟的岔路口興許會有線索。”於意略微沉吟說道。
“他們從一開始就跟丟了,自容之發現他們開始,他就已經布了另外一條假路,所謂跟丟的岔路口,自然也是假的。他根本就沒可能讓他們發現任何蹤跡,而他為了安全起見,也勢必不會再選一條與假路截然相反的路,更容易遭懷疑,所以,他選了最開始上山的路,這條線。”她用手指了指這條地圖上清晰表明的路線。
於意抬眸,幾乎不可置信:“什麼?”
“沒有人會特地去追這條路,根本沒有人想過他會這麼大膽往大路走,所以他們一開始在小路上甩掉他們,在小路上布了假路,再堂而皇之的回原來的道繼續走,一來安全,二來可以碰見我們下去救援的人,差點忘記他總是這樣頑劣,要不是遇上他們,我肯定也沿著這條小路追過去了。”
莫絳心輕輕笑著,似乎想到什麼愉悅的事情,神情不再凌厲冰冷,大約是已經篤定了他的安全了罷。
兩人不再耽擱,沿著大路沿路找下去,終於在一條小溪邊看見了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藍色的身影在前,正在過小溪,偶爾伸手拉後面的人踏在自己踏過的石頭上……
他沒事。他真的沒事。
莫絳心此刻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轟然落地,她想大聲喊他的名字,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合時宜,她抿著唇,飛快的奔下山坡,帶起的風似乎吹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些模糊,就這麼跌跌撞撞的踏著泥土、草地、溪水撲向他的懷抱。
孫懷瑾此刻正在專心過小溪,這水流雖然不急,但是如果弄溼了衣鞋在這溫度寒冷的黑夜只怕很難度過,他想應該離山頂不太遠了。
正想著,前方卻濺起了極大的水花,他驚詫抬眸,以為是那群人追過來,卻只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長髮翻飛,已經飛奔至他身前,濺起的水花濺到他和她的臉上。
“小心!”他在慌亂中喊著。
她腳已經一滑,眼看就要栽進水裡,他長手一撈,把她撈回懷裡,卻一個重心不穩兩個人都跌進水裡,濺起更大一片水花。
作者有話要說:
☆、雲鬢亂
莫絳心趴著窗戶看下面,於意驅散了圍觀的群眾,正在跟匆忙趕來的許隊交談,明明只是上山搜救這樣不涉及任何激烈碰撞的任務,許隊卻帶了一大批人馬,全副武裝甚至還帶著槍支,莫絳心連貫的想起了路上碰上的那些人,明顯是衝著孫懷瑾來的,那麼這就是有人蓄意謀劃,為的是“意外”剷除他,想到這裡她的眸色已經冷然。
突而,一片不明物體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一把扯下,發現是自家那條粉紅貓咪的浴巾,她習慣不了外面酒店裡的東西所以帶了出來。
回過頭真巧看見他微微蹙眉的臉,她禁不住吐了吐舌頭,孫懷瑾便已經走了過來,把浴巾拿過,故意力氣有些大的給她胡亂擦著頭髮。
“……哎……疼!”
他緩了手上的勁,莫絳心剛想回頭就聽見後面有淡淡的呵斥:“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溼著頭髮,容易感冒,我說的話你何時才能聽得進去!”
“知道了,下次不會啦。”她反手捏住他的衣角,微微耍賴的姿勢。
“幾天後爺爺的壽宴你怎麼沒有跟我講,是不是不打算去了?”
頭頂上的手一頓,清冽的嗓音緩緩丟擲一句:“不知道。”
莫絳心愣了愣,眸色又瞥見外面明滅的燈火向山裡緩緩進入,半響卻道出一句:“還是不去為好。”
她隱隱覺得這場壽宴更像是一場鴻門宴,且不說現如今孫懷瑾的身份如何,孫氏,秦氏,許氏,這三個姓氏在孫氏爭鬥權力中心,而孫懷瑾處於劣勢,今日來的雖然不知是哪方勢力,可是現在都敢暗地裡對孫懷瑾趕盡殺絕,那麼明面上豈有放過的道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