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痛得彎了腰隱在樹叢裡,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落,他強打著精神聽了聽四周的動靜,此時萬籟俱靜,只聽得清他自己的呼吸,到這裡他才鬆了一口氣,確信並沒有人跟上來。
要怎麼辦?憑他的身體狀況是撐不到山下的,很可能在半路就昏倒。那麼回去山頂或景家,他幾乎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山頂還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他現在貿貿然衝上去很可能救不了阿綠還會把自己搭進去,若真是迫害他的人,景家已經是不安全的了。
孫懷瑾第一次開始有些懊惱自己的這副14歲的樣子,還不夠強大。
他前14年沒有遭受過半點災害,自幼在孫家長大,明裡暗裡見過許多是非陰謀,他一一避過,可是到現在人命攸關的時刻,他卻半點都沒有作用,處處受制於人,還禍及旁人。
萬千寵愛是淬毒的溫床,到底使他矇蔽了心智。
孫懷瑾陡然驚醒,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身體上的劇痛使他的意志都有些薄弱了,他眸光一閃,卻看見看到不遠處白色柵欄包圍的洋房,原來已經到了半山腰了,他抿了抿唇,才忍住痛小心而迅速地往房子移去。
直到到達房子左側的覆蓋著整片整片的黃薔薇柵欄旁,他才停了下來,不過跑了百米,冷汗已經浸溼了襯衣,微涼的風吹得極不舒服,空氣裡漂浮的薔薇花香卻意外地使他因為劇痛而高度集中的精神有些遲緩恍惚。
孫懷瑾半刻也不耽擱,極快極輕地翻身從房子後的一處半開的窗戶翻進去屋內,他摸黑找到客廳中間的電話才撥了電話給景涼,言簡意賅的告訴了他情況,景涼說讓他在這裡待著別動等他過來。
他靠在流理臺旁,抬眼看了一眼四周陌生又熟悉的佈置,微涼的空氣裡沒有半點人的氣息,果真如景涼說的沒有人,賭對了,與其盲目地慌不擇路,不如待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最危險又最安全。
他從廚具裡抽出一把水果刀,比劃著在手臂上用力劃了一道口子,他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