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在容娡拭汗時,寬慰道:“君上用兵如神,手中從未敗績,娘子不必擔憂。”
容娡嬌哼一聲:“誰擔心他了,我只是在擔心大巍的國土。”
她雖嘴上這樣說,緊皺的眉頭卻悄然鬆了一些。
白芷但笑不語。
時近晌午,溫度變得熱了起來。容娡拭完汗,沒了繼續練弩弓的念頭,便解開衣袖,隨口道:“很久之前,我初見你們君上時,見他寬衣博帶,以為他是文臣,並不通武藝。”
白芷收起弩|弓,失笑道:“君上只是瞧著文弱,實則精通君子六藝,騎射出眾,書畫一絕。幽州有君上坐鎮,定然萬無一失,周圍的州郡也會平安無事。”
容娡不懂軍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白芷看向北方幽州的方向,總覺得那邊飄著狼煙,不禁低聲輕喃:“我大抵明白,為何君上肯放娘子回洛陽了。”
容娡聽見她的話,抿了抿唇,沒應聲。
她在心裡想,若是謝玹將她強行留在烽火連天的幽州,那她興許正記恨他恨得不得了,哪還會如現在這樣,假裝不經意的掛念,笑盈盈的與白芷談起他。
白芷收完弩|弓後,便回了她的寢房。不多時,一隻信鴿撲稜著翅膀飛出。
容娡正站在樹蔭下乘涼,聞聲看向那枚信鴿,眨了眨眼。
她知道每隔一段時間,白芷會寫信送往幽州,信的內容她沒見過,不過不用深想也知道,應當是與她有關的事。
容娡有些悵然,待熱意褪去後,擦了擦手,回到室內翻出謝玹的菩提手串,坐在榻邊,一下一下撥著佛珠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容娡聽到賀蘭銘的聲音,立即將手串攏在手腕處,又迅速翻出幾件首飾模樣的暗器放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賀蘭銘正好趾高氣昂的走到她的房門前,叩響門扇,不待容娡有所反應,便兀自將門推開。
容娡滿臉戒備地看向他。
“容娘子,此番我前來,是來傳國君口諭。”
賀蘭銘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屋中的她,慢悠悠、陰惻惻道,“我父皇要見你,娘子——隨我入宮走一趟吧。”
容娡心中一驚,望見他身後跟著幾個宮中的內侍,下意識的抓住腕上的菩提。
賀蘭銘注意到她的動作,嗤笑一聲,揮了揮手:“來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