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臉上的笑容比哭都難看。就在我為答應千惠的事情而苦惱時,教室外出現了一陣騷動,似乎有“大批人馬”在接近……不會吧,那群“花痴”們又來了?“千惠,我先逃了。”呃,從前門大搖大擺出去的想法不現實,後門估計也被守住了……看來只剩下窗戶了,不過還好,我們班的教室在一樓。我爬我爬我爬啊爬。不好,有人抓住我的胳膊了!嗚嗚,誰啊?動作這麼快,這麼積極幹嗎?抓住我又沒人給你獎金,至少給人留條活路嘛!“尚小姐,你這是……”呀呀呀,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好像是陳管家!“哦呵呵呵,我在看風景……”我慢騰騰地從窗戶上滑下來,尷尬地說。“風景?”陳管家奇怪地望了望旁邊那棟宏偉的教學樓。“啊,陳管家,你怎麼會到我們學校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趕緊轉移話題!“尚小姐,是這樣的,少爺看就快放學了,所以吩咐我來接你。”“啊,顓西夜醒過來了嗎?”刷刷刷!全場同學以及從旁邊經過的同學全都把目光凝聚到我身上。嗚嗚,這句話有歧義啊……“拖你的福,少爺今天早上就已經醒過來了。”“哦,那就好,”“尚小姐,請!”陳管家頓了頓,說,“對了,少爺說關於‘必殺令’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已經知道了,他會處理的。”處理?周圍的目光越來越熾熱,就像一道道鐳射束。嗚嗚,陳管家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我怕你再說下去,我會被當場射殺,沒有命活著去教你家那個討厭的少爺了!我皺著一張苦瓜臉,在女生們如同刀槍一樣的目光下跟著陳管家走了出去。我愣愣地站在教學樓前,睜大雙眼……階梯下竟然停了三輛加長林肯轎車!“這會不會太誇張啦?”“不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少爺已經交待我們儘量要低調了。”我腳一軟,趕緊扶著牆……這算是很低調嗎?“陳管家,我看我還是坐公交車去好了。”我拉了拉書包,扭頭就走。開玩笑,我要是上了顓家派來的車,明天學校裡肯定又要傳得沸沸揚揚的!“喂,臭丫頭,快上車!你還想要本少爺等你多久?”:你是我的1我的身體僵硬起來,手也使不上勁。嗚嗚嗚,顓西夜不會真的是……“你……吸吧,等……我也變成吸……血鬼我就吸回來,我要把你的血吸乾!”我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要你血債血償”的樣子。管你是不是真的吸血鬼,我尚小洛豁出去了!嗚嗚!咦?嘴巴上怎麼冰涼冰涼的?好冰啊……但是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我悄悄地睜開一隻眼。啊啊啊,顓西夜他,他,他在吻我!他的唇貼在我的唇上,正一點兒一點兒地撬開我的嘴唇。他的眼睛輕輕地閉著,濃密上翹的睫毛正輕輕地顫動著……“嗚嗚……”我的眼淚唰唰唰地流出來。聽到我的哭聲,顓西夜放開我,用嘲諷的語氣說:“喂,我又沒真的吸你的血,你幹嘛哭成這個鬼樣子?醜死了!”“嗚嗚,你這個渾蛋!你是接吻狂嗎?嗚嗚嗚……”我抓住他的衣服,把眼淚鼻涕都往上擦。“喂喂,你往哪兒擦呢?我這衣服可是很貴的!”“嚇我很好玩嗎?嗚嗚……”“臭丫頭,你到底要哭到什麼時候?“嗚嗚嗚……”車子緩緩地開進大門,在顓西夜家的城堡前停了下來。我板著臉跟著趾高氣昂的顓西夜走了進去。這個臭小子,做錯了事還這麼囂張,理都不理我就朝自己房間跑上去。我一個人蹲在一樓數螞蟻。這裡不管來幾次我都覺得陰森恐怖——偌大的城堡顯得過於冷清和空曠,就連說話都會有迴音。“啊——啊啊——”“臭丫頭,你在鬼喊鬼叫什麼?快點兒上來幫我換紗布。”顓西夜從二樓探出頭來。囂張跋扈的小子!我有名字啊,幹嗎老叫我臭丫頭?我拿著紗布和藥跑上樓梯,一腳踢開房間的門。“啊啊啊,你這個變態,快把衣服穿上!”顓西夜那個小子竟然就大剌剌地站在那裡脫起衣服來了!不過這傢伙瘦歸瘦,身材還是很好嘛……“那你還瞪著兩顆眼珠子看我?還有,麻煩你擦擦口水!”他賊賊地笑著,指了指我的嘴巴。我三兩下擦掉嘴角的不明液體,結巴著說:“哪,哪裡有口水?”“你是白痴嗎?還有,不脫衣服怎麼包紮傷口?”啊?不要,我才不要給這個變裝癖、接吻狂、暴露狂、妄想症患者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