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承道的臉色拉了下來。
這他孃的,書生都這麼狂的麼?
“你這青蟲,誰讓你在此非法集會的?安?”
石健一愣,“什麼非法集會,你簡直胡言亂語!”
啪!
楊承道上去就是一巴掌,將石健拍翻在地,“大膽,你是什麼身份,竟敢這般說話?”
石健有些發懵,晃了晃腦袋,問,“你是什麼人?”
楊承道從腰間拿出錦衣衛-的令牌:“看好了,老子就是監察四方江湖,以及百官書生的錦衣衛,你在這裡大放厥詞,攻擊首輔,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石健心裡一驚,急了:“不是我,我沒有,是那個人啊!!”
楊承道似笑非笑:“我聽到就是你。”
石健猛然覺醒,這位錦衣衛是不打算講道理的。
他俯首:“是在下唐突,請大人恕罪。”
隨即就準備跳下桌子離去。
楊承道喝止:“且慢,未免你再度生事,你需要拿紙筆寫好這次的犯案過程,簽字畫押,方能離去。”
石健沒法,問了老闆要筆墨紙張,寫下他在這裡攻訐首輔的事情,按下手印。
楊承道拿起來吹了吹,等墨幹,塞入口袋中。
“賠償店家的誤工費,桌椅歸位,然後能走。”
石健吭哧吭哧做了好半天,而後灰頭土腦的走了。
他回到落腳的客棧,找到自己的師父和大哥,委屈巴巴將原由說了出來。
石開淡聲道:“我要養精蓄銳,不要輕舉妄動。
你明日的任務,是要試一試那朱世升新入門弟子的水平。
而我,還有大仇要報。”
氣度淵深的陳絕倫捋須,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這個得意弟子十分的滿意。
想當初自己這弟子也是譽滿一方的存在,若非是碰到了朱世升的四弟子柯斯年,那也是探花之姿。
被柯斯年打敗之後,意志消沉了一陣子,不曾想隨後幡然醒悟,勤學苦練,一直再等一個機會,要把自己失去的東西給找回來。
“開兒,訊息準確麼?那柯斯年真會回來?”
石開極為有把握,“放心吧師父,我得到情報,那廝已經快要趕到陵城。”
“可有把握?”
石開目中露出兇狠之色, “明日,我便要當著他師父親族的面,將他狠狠踩入塵土。”
陳絕倫點了點頭,“很好,能落一下那老賊的面子,也不枉我親自陪你走這一趟。”
他又帶點嫌棄地看向石健:“你少給我惹是生非,明天的任務完不成,仔洗你的皮!”
石健打了個哆嗦,拍了拍胸脯:“師尊,那入門小兒不過十歲,肚裡能有多少墨水?手上能有多少功夫?
明日看我怎麼炮製他便是。”
時間一晃而過。
第三日,楊承道出門。
這是朱世升為他舉行入學宴的日子。
楊承康道:“哥,我去了。”
“二郎,精神點,今天你是主角兒,咱們可是炎武觀的傳承者,可別丟了份兒啊!”
楊承道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穿著,著實不凡,加上他那擁有了老嶽學識之後自帶的一股沉穩氣質,就像是從哪個世家走出的公子哥。
“放心,小花,石頭咱們先走。”
楊承道作為陵城的錦衣衛總旗,自然也收到了朱夫子遞過來請帖。
收拾了一番,等到太陽稍微高了一些,關猛和耿如媚來到小院。
“總旗哥哥,咱們走不?”
楊承道出了院門,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道:“你們兩倒是行動一致,哎我說,你們若是有什麼姦情,我也懶得管。
別始亂終棄即可。”
關猛的棗紅臉就更加紅了,嘿嘿笑道:“逃不過哥哥的眼睛。”
“行,走吧。”
關猛身後跟著幾個人。
耿如媚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姑娘。
一行人浩浩蕩蕩,鶯鶯燕燕,頗惹人注目。
關猛是作為“如龍武館”的代表,而耿如媚則作為夢華樓戲院的代表。
這兩者,堪稱是這幾天陵城的熱搜榜首。
一者是神秘的炎武觀分館,不惜教授學子一流武學,讓人側目。
一者是從創新曲藝的表演形式,讓人津津樂道,看過的更是流連忘返。
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