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樓宇昂便早已算是侯爺,只是還未前往封地正式交接而已。綺羅是在花滿樓被抓到的,鳳輕歌對於她竟仍藏在花滿樓甚為驚訝。難道,她背後的那人,是打算棄子了?
“陛下風寒還未好透,應該多穿些才是!”樓君煜看著外面只著了一件錦袍的鳳輕歌,眉頭微皺。
“紫蘇在殿內燃了炭火,比起外面要暖和許多,這樣不冷!”鳳輕歌微微一笑道。
看著走至眼前的風神秀逸的人微微蒼白的臉色,又不由輕蹙眉頭。自她從寒潭上起來,便在床榻上躺了兩日,若不是日日喝著苦藥,又有樓君煜和傅秦翊不斷地為她輸著內力,暖和身子,她也不會如此快的能夠脫離床榻。只是,他亦是和她一起入了寒潭的,沒有好好歇息,卻日日輸內力給她,身子怕是更加尤為損傷。
鳳輕歌遲疑了片刻,開口道:“你。。。。。。吃藥沒?”
樓君煜輕然一笑:“吃了!”像知道她在想什麼,清醇的聲音淡淡解釋道,“禁武之毒帶著寒性,故而我的體質自小也偏寒,臉色如此也是平常!並無甚大礙,陛下毋需擔心!”
鳳輕歌“嗯”了一聲。微微不自在地撇過頭道:“花滿樓那間房內的香爐被人換掉了,點心亦被人清掉了。傅秦翊聞過,那點心和香爐裡的都不是媚毒!”
“媚毒分為兩種,一種是即刻發作的!另一種,則是需要由藥引誘發的!那點心裡的和香爐裡的應該是用來誘發和催動媚毒的藥物!陛下與傅公子除卻那點心,還可曾吃過什麼別的?”樓君煜頓了頓道。“距離媚毒發作長些的!”
聞言鳳輕歌細細地思量了一般,忽腦中閃過一道光芒。臉色一沉。
樓君煜知她已是明白哪裡出了問題,輕輕一笑,便也不再多說。
“那日,你為何突然走了?”鳳輕歌微微一遲疑,開口道。
樓君煜眸光一斂,淡淡道:“水兒心疾突發!那屋中燻爐裡亦有催發心疾的藥物!”
燻爐裡有催發心疾的藥物?與催發媚毒用的同一手法,那樓水漪心疾突發,便是人有意引開樓君煜了?給她和傅秦翊下藥,讓她看到樓水漪向樓君煜曖昧不清的一幕。引開風鈴,又在此後引開樓君煜,目的,是什麼呢。。。。。。
鳳輕歌回過神來道:“知樓水漪有心疾的有幾人?”
“五人!臣知道的。有五人!”
鳳輕歌面露詢問之色。
“臣,寧王,樓亦煊,宇昂,家母,還有陛下!宇昂常年帶水兒出行,除此之外,水兒的心疾有無在外人前發作,這就不知了!”
鳳輕歌眸中露出複雜之色,若是無其他人知曉。那可能的只有寧王和樓亦煊了!而如此手段不像是寧王所為。鳳輕歌眸光一凝,果然是樓亦煊麼?
忽想到穆風得到的一個訊息。自那日後樓水漪似乎得了風寒,一病不起,纏綿病榻。照理說,闕央的醫術,不會如此不濟。樓水漪這模樣倒是像又跳到池子裡溜達了兩圈!池子?!鳳輕歌腦中掠過一絲亮光,難不成,樓水漪如她一樣不止得了心疾,而且還中了媚毒!鳳輕歌為腦中的想法一驚,又覺得所有的疑惑都能說通了。綺羅當初便是因為春藥而與自己的親哥哥亂倫的,若樓水漪亦是中了媚毒,又引樓君煜前去。。。。。。
上一次樓君煜並非寧王之子的流言還未查探出從何處傳出,難道樓亦煊仍是懷疑樓君煜的身份?鳳輕歌越想,腦中的思及的東西越多,眼眸中卻越發清明。
抬起頭,樓君煜淡淡地看著她,眸中帶了了明一切的笑意。不由微微一愣,唇角一挑:“你早就猜到是誰了?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樓君煜笑而不語。
鳳輕歌不由白了他一眼,剛為想出了結果而產生的一些喜悅也頓時消失全無。明明已經猜到是誰了還不說,還讓她想了半天,果然腹黑!也果然,懂得人心!懂得,與帝王相處之道。
身在帝王高位,思慮的東西便會多,也必定多疑。若他真對她說,這一切是樓亦煊做的,她恐怕反而會有些懷疑忍不住再去分析,而且容易產生偏見,即便她最後還是推測出是樓亦煊做的,只怕到時候,她心裡也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畢竟,她還什麼都沒弄明白,就有個人說,他明白了一切,只有你一個人是像傻瓜一樣的,這種感覺,真心不會好啊!
鳳輕歌回過眸,目光移到御案上。將桌案上的奏摺遞給他,唇角輕挑:“愛卿可知如今朝中大臣異議頗多,熱門話題中又涉及最多的人是誰嗎?”
樓君煜接過奏摺,掃了一眼奏摺上的內容,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