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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息的動物亦是如此,就好像它們本能裡就已經刻下了這樣的種子,而那些植物雖不似動物一般可隨意行動,此時卻也將自己最頂端微微垂下,似是在恭敬地行禮。

直至那道聲音消失許久,這些生靈一如之前那般。

一個全身裹著一襲不知何獸之皮的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神光流動,隨即迴歸平凡,站起身來,竟是給人以似巨山般無可撼動的感覺,身上的肌肉像是一塊塊壠起,將獸皮衣撐得幾欲裂開。

他便是莫巖,如今魔森的王者,也是天下玄獸之王。

近兩米五的身高,單單是往那裡一站,他就帶給無盡的壓迫之感。

抬起頭,看向一個方向,莫巖淡淡地道:“陸兄,老祖相喚,莫巖便先行離開了。”

不知多遠處,一箇中年人模樣,帶著儒雅之風的男子輕輕一笑,卻是那般親切,讓人生不起半絲討厭之感,“莫兄有事便去,切莫耽擱了老祖的要事。”

緩緩轉過身,莫巖沉思片刻,道:“陸兄,老祖曾說,你此去一行必是多有兇險。你我相交一場,若然你有事,我心定有悽悽。”

雖然未曾真個說出口,莫巖話語間卻是多有挽留之意。

老祖的預言,未曾出現過一次錯誤。

既然老祖說過中年男子此行無比兇險,那麼,中年男子此次能否保住性命歸來,定是未知之數。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一般想死都已是極難,如今卻很可能就此生死別離。

想想數千年的交情,莫巖真的不希望中年男子死去。

數千年的交情,又豈是說斷便能斷,說忘便能忘卻的。

中年男子卻是微澀一笑,“莫兄,非我想去,而是如今天象已亂。無論是我陸家老祖,還是玄獸老祖,皆是心有所感。天機被矇蔽,此乃大凶之兆。我陸家老祖命我前去那處尋個明白,我又如何能拒絕。更何況,這件事還很可能牽動天下蒼生的命運,由不得我不慎重。”

莫巖沉默不言,心中卻是一片凝重,過了許久,才忽然道:“傲家可有動靜?”

“傲家?”中年男子臉上露出淡淡的嗤笑,“佔便宜的事,他們倒是常做。”

話不需多說。

莫巖已然明白中年男子的意思,“哎。既然如此,莫巖便祝陸兄安然歸來。”

說罷,他已然消失不見。

而不知多遠處,中年男子則如一陣輕風,飄然而起,看似極緩,實則以令無數人望塵莫及的速度向著西方而去。

站在通天樹前,莫巖低喝一聲,“開!”

無聲無息間,原本無一處縫隙的通天樹竟是開了一道極為寬敞,寬足有山巔直徑的大門。

莫巖對此早已習慣,心中沒有絲毫波動,大步而入。

在莫巖進入通天樹之後,通天樹上那道大門再次悄然消失。

通天樹內,極為寬闊,也極為明亮,不似想象中那般因為是在通天樹之內便漆黑一片。

莫巖默然而行,每一步看似不大,卻能跨過極遠的距離,轉眼間便來到一座巨大的高臺之下。

恭敬地向著高臺的方向行了一禮,莫巖恭聲道:“老祖。”

一低頭,他便見到地面上有一灘還泛著鮮紅,還在緩緩地向著四周擴散而去的鮮血,眉頭大皺,“老祖,您又損耗生機預言了!”

之前還恭敬有佳的他,此刻話語間卻是頗多責怪。

高臺之下的地面,早已有著大量斑駁的暗紅血痕。

這些血痕早已深入莫巖腳下的大地之中,讓人一看便知就算是用強勁的水流不斷沖刷也無法將之除去。

這說明,這些血痕,有了很長的年頭。

而這裡,距離高臺最上方之人卻是足有著五十米。

由此便可想出高臺之上那人在吐血之時會是有多痛苦,而受傷又有多重。

高臺上方,一位滿臉皺紋,全身乾瘦得似是一具骷髏,給人一種不寒而慄之感,眼神之中卻是親厚一片的老者拖著虛弱的雙手將手邊的獸皮被費力地拉到身上,重重地咳了幾聲,咳出點點血跡,這才緩緩地將溫暖的獸皮被披到了身上,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裹住。

虛弱地喘息了幾下,老者這才緩緩地轉過眼睛,看向高臺之下的莫巖,道:“百年了。整整百年了。天機已被矇蔽了整整百年。一開始,我還可以憑著自身修為強行破開一絲封鎖,窺得一絲天機。可是,如今,我卻是隻能以壽元為代價來換那對天機極為朦朧的感應。天機散,三域亂。如今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