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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什麼。

李振冷笑著欣賞羅戰的憤怒,就算知道羅戰今夜難逃死路,可他就是討厭羅戰那副無所畏懼的表情,還有他該死的身份,連高月都不知道的身份。那日,也是這樣吧,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女人胸前,潛回寒枝城的他卻只能眼睜睜地……

水墨不瞭解兩個男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只知道,如果羅戰失去了理智,大家逃命的機率就會變成零蛋!看著羅戰燃燒著火焰的眸子,水墨忍著疼掙脫出一隻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李振胸前抓摸了兩把,李振如被雷噬般狠狠抓住了水墨的手腕。

滿腔怒火的羅戰卻是一怔,就看水墨明明疼的齜牙咧嘴,卻勉強對自己笑說:“我摸了他兩把,不算吃虧了,你可一定要冷靜……”

……

帳篷裡也不知安靜了多久,被水墨言行驚到的羅戰顯然不止冷靜,簡直都快被冷凍了,臉色鐵青的跟李振有一拼,兩個男人死盯著水墨……直到一塊燒紅的火炭因為爆裂“噼啪”作響,幾個人才悚然驚醒立刻恢復戒備。老耳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兵器,佝僂的身子愈發緊縮,準備隨時給予羅戰致命一擊,而李振和羅戰則再度比賽以眼殺人,看對方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屑,憤怒,憎恨。只是原本肅殺血腥緊繃的氣氛裡多少摻雜了些古怪,就好像麻辣火鍋裡突然被人撒了把糖,絲毫不解辣,但絕不是原來那個味兒了。

見羅戰恢復正常,依然被李振鎖在懷中的水墨剛稍稍鬆口氣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鈍痛,她偷眼看去,方才去捏李振胸部的左手幾根手指竟然是血珠點點,尚未凝結。這才想起來,方才抓摸之時就感覺有些不對,當時太過緊張也沒有細想,現在看來,這傢伙身上一定穿著什麼護身軟甲之類的了?如果羅戰不知道這個情況,很可能會在戰鬥中吃大虧的。張口提醒未必是個好主意,如果羅戰能將計就計,也許效果更好,更何況現在最不智的行為之一就是引起這蒼白男的注意。

想到這裡,水墨觀察了一下老耳的位置,發現他看不到自己的臉,余光中發現李振也沒有注意自己,她趕忙歪頭偷偷地給羅戰做眼色,想告訴他男版黃蓉在此。可最後弄到她自己臉上肌肉都快痙攣了,羅戰還是那副八風吹不動的死樣子。看著水墨挑眉,撇嘴,翻白眼地暗示著自己,面無表情的羅戰突然有點想笑。他當然知道水墨髮現了什麼,怎麼會不知道呢,那件內甲還是當初和李振一同從車尚書的寶庫裡偷來的……

……

“李振,小弟,你們倆鬼鬼祟祟的想去哪兒,不是又惹禍了吧?”柔軟的女聲讓兩個聞聲轉身欲跑的男孩兒站住了腳,彼此對看一眼,慢慢迴轉身來。其中模樣清秀的那個紅著臉叫了聲:“月,你說什麼啊,我不過是和高戰套野雞去了,是吧?”說著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長得濃眉大眼的男孩子。那男孩兒冷著臉半晌,還是“嗯”了一聲。

穿著灑滿花瓣兒綴服的高月彷彿踏著陽光而來,因為年齡未到,尚未盤起的烏黑長髮編成了粗長的辮子直垂背後,雪一樣的肌膚配著笑眼盈盈,手中還拿著一枝半開的桃花,步履輕巧地走了過來。清秀的男孩痴痴地望著她,到了近前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才喃喃地說了句:“月,你好像傳說裡的桃花仙子一樣。”

高月嫣然一笑,拿出手絹想幫他擦汗,但想了想還是遞給了高戰。高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想往臉上擦,但手帕上的香氣卻讓他有種不敢褻瀆的感覺。這時耳邊傳來李振的抱怨:“月,你總是偏心你弟弟。”高月的笑聲像銀鈴一樣,可她說出的話卻讓高戰擦汗的動作一僵,“當然了,他是我小弟,永遠是我最親最親的弟弟啊……”說完,高月挽起袖子,細心地幫李振擦汗,李振笑眯眯地享受著。兩人都不知高戰何時離去了。

“為什麼是月?!”李振一腳踢開了想要阻攔自己的女官們,猛地推開了拉門,高戰雖然不發一語,卻堅定地跟在李振身後。不過四十卻已鬢生白髮的太后側臥在榻上,眼睛微闔,彷彿對李振弄出來的天大動靜一無所覺。她這副表情讓李振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緩緩跪倒在她跟前,高戰也只能跪下,女官們悄悄地退了出去。直到夕陽西落,屋內的光線變得昏暗起來,兩個男孩兒的膝蓋已經痠麻疼痛,卻倔強地不發一語。

“想明白了嗎?”太后突然開口,她的聲音清澈毫無雜質,卻更讓人覺得肅然。李振梗著脖子搖頭:“不!天朝那狗皇帝想要女人,我們有很多女人,為什麼偏偏是月?”太后終於睜開了眼,跟李振如出一轍的漆黑眸珠裡沒有半點暖意,心懷怒火的李振也有些禁不住她這樣的目光,倒是高戰,就那樣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