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帶著左邊隊伍的姑娘們下去,這幾日好生休息。
我有一些想法,想與你交流,這關乎到我們今後戲曲院的發展方向。”
耿如媚道:“是,公子。”
她試探性地叫了一句,見楊承道沒有反對,心裡鬆了口氣,帶著鶯鶯燕燕的姑娘們下去了。
楊承道的目光看向右側八名清倌人。
“你們就不必在戲曲院廝混,我有更重要的安排。”
其中一個面容秀麗,有顆美人痣的女子開口問道:“敢問總旗大人,要我們姐妹去做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女子膽子不僅大,而且好奇,聲音也是十分脆亮,“我叫阿秀。”
“阿秀,名字不錯,從現在起你被徵召了,做我的助手。”
“助手?”阿秀一愣,:“就是侍女之類的吧?”
楊承道笑:“那可不一樣,侍女是奴,助手不是,還有月俸可拿,你說呢?”
阿秀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好事?
“那要奴家做些什麼?”
楊承道指向衛兵們,“白天教我手底下這幫白痴認字!”
衛兵等人哀嚎起來。
讓他們拎刀子砍人,他們是真不怕。
趕他們去認字,就真是要了老命。
可楊承道鐵了心要將隊伍裡的文化水平提上來。
“就這樣嗎?”
“對。”
一聽還有這種事,又有兩個姑娘舉起了手。
“總旗大人,我們姐妹也可以的。”
楊承道笑:“很好,我的老家,大多數人還不怎麼認字,就請你們幾個到那裡去做女先生吧。”
……
這八個有文化素養很高的淸倌兒,那可是寶藏級人才。
楊承道最終決定,留下阿秀作為駐紮在陵城隊伍的文化導師,其餘的,留下三名當做未來鋪子裡的助手。
其餘四人,就派人送往連嶽山,交給月娘統領,儘快完成山寨掃盲工作。
安排好之後,就讓她們前去休息。
楊承道又將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一塊兒,道:“咱們都是男人。
你們看向這群姑娘們的眼睛,都快冒出綠光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們在想什麼。”
眾衛兵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然後鬨笑。
楊承道的臉色拉了下來,肅聲道:“只是,咱們既然接受了這群女子,她們今後便不再是風塵中人,而是咱們團體中的一員。
不能再以老眼光去看待她們。”
王飛嚷道:“總旗,那她們不就是從良了?”
“可以這麼理解。”
王飛又道:“哎呀,她們如今從良,又是俺們自己人,那再想著玩玩,那就跟淫賊沒有兩樣了。”
楊承道頷首,“對。”
“男歡女愛那很正常,你們看上了哪位,正常追求即可,兩廂情願我不管。
但用腌臢手段玩到手,又無故拋棄人家,老子就割了你們的卵子!”
有衛兵就急眼了,“哎呀,總旗瞧您這話說的。
咱們寨子裡向來是狼多肉少,哪有嫌棄的份兒呢。”
衛兵們又是鬨笑。
“行了,收隊。”
……
次日。
楊承道派麻桿接阿秀過來。
在錦衣衛衙門裡邊立起來一塊白板,關猛、王飛帶著兩隊人坐在下首,前邊是木盒子裝成的沙盤,人手一個。
楊承道就在二樓的辦公室裡坐著,居高臨下,他的桌子上是一支毛筆和練字用的上好紙張。
阿秀站上臺,有些緊張。
關猛、王飛帶著衛兵們起來,躬身道:“先生好。”
阿秀眼睛亮了,那股緊張感消散了不少,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們好,請坐。”她開口道。
阿秀的聲音非常悅耳,叫人心中如飲清泉,關猛領著衛兵們坐的很是端正。
阿秀想了想,開始了授課。
今天教大家學一首詩。”
好傢伙,上來就是高階貨。
她拿起木炭,在白板上開寫,“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兒童六七個,八九十枝花。”
“大夥兒待會兒跟我先念兩遍,然後再跟你們講解寫字的筆畫順序,大家要注意聽哦。”
楊承道在二樓拿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