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升破口大罵:“老匹夫你還要點臉麼?
你簡直是就是我文人界之恥。”
陳絕倫哈哈一笑,“朱匹夫,你說說看,這兩首詩是不是都有可能名流千古?”
“是。”
“那不就得了,咱們是現時之人,對於這兩首的含金量無法判斷,至於高下如何,要看後人評說。
故此,作平手處理。”
朱世升捏著下巴,想了想了,他是個實誠君子,發現對方說的也沒錯,氣的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
朱月婷道:“爹,承康他才十歲啊,這不足以證明,承康比武叛徒更有潛力麼?”
陳絕倫哈哈笑:“小丫頭,咱們論的是學問,可不論年齡。
潛力?那虛無縹緲的東西,誰又能看的著?”
朱月婷跺了跺腳,只覺著這個外表儒雅的傢伙無比的面目可憎。
楊承康深吸口氣,目中露出濃濃的銳意,道:“既然如此,那便武藝上論高低!”
陳絕倫看向武安和:“看你的了。”
武安和猛地點頭,面無表情的盯著楊承康:“小師弟,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不會留手。”
之前楊承康陰了他一下,為了解除義父心中那根刺,他必須要全力以赴。
武安和長劍出鞘,縱身至場地中間,身上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將地面上的灰塵蕩起。
賓客們見狀,立即離遠了些,形成了大圈圈圍著。
唯獨楊承道坐在桌子上吃東西,顯得比較突兀。
楊承康刷地抽出長劍。
這把佩劍寬兩寸,長三尺,是典型的重劍。
他讓手在前,橫劍於身後,淵渟嶽峙,頓時讓人不敢小覷。
清風吹來,捲起一片落葉。
遮擋了楊承康的視線。
武安和見狀,身子立即前突,當胸直刺。
眾人的眼中好像只劃過一道殘影。
心中都是一沉。
心想楊二郎要完蛋。
這般速度,他們即便身為陵城的上層高手,都沒有把握接住一劍。
可緊接著,大夥的耳邊就傳出金鐵交鳴一聲。
當!
楊承道手中捏著的筷子鬆了一下。
“這小子,怎麼喜歡玩險?”
眾人看清時,只見楊承康以闊劍橫擋,牢牢擋住武安和的劍尖,讓其不得寸進。
而二人的周圍,被激盪的劍氣肆虐,如同蜘蛛網一樣爆裂開來。
“這……好強的一劍。”
“劍氣縱橫,難不成兩人都是一流高手不成?!”
“朱夫子的小弟子也太誇張了!!”
緊接著,兩人開始劇烈的爭鬥起來。
劍氣縱橫,桌椅劈裂,磚石破碎,眾人看時,只覺著兩人爭鬥之處,如同龍捲風中心,出招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
唯獨楊承道看的十分清楚。
兩人瞬息之間,已經鬥上了三十幾招。
“這小子,還會藏拙!”
他深知楊承康的修為遠勝武安和,可在比鬥之際所用的功力,卻和對方相仿。
楊二郎的劍勢大氣凌然,一劈一斬之間,都能發出凌厲的劍氣,好似斬破一切。
而武安和則是靈動機巧,既有正面進攻,也有巧招迭出。
可都無法攻破楊二郎的防禦圈子。
反倒是三五招之間,就被楊二郎以劍勢壓著打。
武安和的面色一臉沉重。
他萬萬沒有想到,師尊門下出了這麼一尊妖孽。
不但文才了得,練劍術也都精通,恢弘大氣之間,隱隱有宗師之像。
而楊二郎則是面無表情,應對自如。
場內的狀況足以讓賓客們目瞪口呆。
“乖乖,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
“這少年郎才多大,就有了這般修為,前所未見!”
“其天賦之高,恐怕能與太祖相提並論!”
不遠處,一個穿著道袍的人,戴著小冠一臉的風霜之色,目不轉睛的看向場內的爭鬥。
而後提起筆開始寫。
“太康二十二年六月,江湖精英榜第七十四位武安和與朱世升第五親傳楊承康大戰。
承康劍勢恢弘堂皇,比鬥之中閒庭信步,其武藝修為猶在武安和之上。”
緊接著,他就看見,武安和猛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