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黑衣人發出一聲極具嘲諷意味的笑聲:“當然是打劫的咯,栽到我青牛山李鬍子手裡,還想嘮個好?”
陳絕倫的豬頭努力地伸出來,嘶聲道:“還不快快將身上的財貨拿出來,任由大俠取用?!”
衛兵們大多是受傷倒地,此刻聞言,掙扎著將口袋裡的金銀等物品都拿了出來。
其中一個頭頭兵比較識趣,將這些銀兩收攏,撤過一件黑色的披風,紮成一大袋,哆哆嗦嗦道:“大王,我們身上的財貨,都到這兒了。”
楊承道看著點鼓鼓的包裹,點了點頭,“你們走吧。”
聽到這話,陳絕倫在衛兵的擁護下,如同喪家之犬般奔向遠處。
武安和看著義父頭也不回的奔逃而去,心中似有什麼東西碎裂,神情漸漸露出絕望,嘆了口氣道:“李大王,你殺了我吧。”
“怎麼,被自己同伴背刺很難受是嗎?”
楊承道哈哈一笑:“你讓我殺你,老子偏不,死有時候未必有活著痛苦,你就慢慢享受吧,再會!”
話畢,他的身子一縱,如同雄鷹般滑翔而去。
武安和眼中留下兩滴清淚,“難不成,我這年是錯的?”
……
陵城。
夢華樓。
戲院開業了。
大夥兒都知道這地方跟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錦衣衛總旗韓飛雨有關係,各大勢力都很有眼力勁的來捧場。
夢華樓門口迎賓的不僅有身姿婀娜,著裝誘人的小姐姐,還有杵著刀子門神般的關猛,那雙銳利的眼睛,來回掃視著,生怕錯過哪個敢在此地撒野的混子。
可惜讓他失望了。
夢華樓中。
項榮看完舞臺上的曲藝《銀狐》,深感震撼。
這才明白了,總旗大人所說的文曲變化的根由。
曲、樂共和,伴以優美的舞蹈,真是讓人眼界大開,無異於一場視覺盛宴。
“我說陳館主,咱們這總旗的心裡倒地還有多少新鮮玩意兒?就這個曲目,老夫前所未見吶。”
陳氏武館館主陳餘淳臉色有些通紅,若是順著他的身子往下看,能見到腹部的位置,支起來一個小帳篷。
他陳氏武館走的是外功的路子,以陳氏掌法打熬氣血,以氣血入勁,誕生內力。
即便他已經是年近四旬的漢子,被這舞臺上若隱若現的舞娘們一激,也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湧,一股邪火醞釀而生。
他支支吾吾道:“好戲,是好曲目,總旗大人真是異想天開,妙哉妙哉!”
項榮笑道:“看來有些個事情,陳館主仍舊是雄風不減當年吶!”
陳餘淳有點熬不住,岔開話題:“吃菜,吃菜!”
眼睛卻還是一直盯著舞臺上的舞女們。
一場表演下來,叫好之聲此起彼伏。
在此之前,這新的戲曲院雖然改了名字,可在大家夥兒的眼中,還是那煙花柳巷之地。
進來時,要收不菲的門票,礙於總旗的面子,大夥兒表面上笑嘻嘻的接受,可心裡面還是有些不忿的。
可這場戲曲觀完,大夥兒心裡都有種物有所值之感。
看看那些在門口踮著腳往裡邊瞅的人,相比與他們,又覺著自己的身份立時就顯現出來了。
花幾兩銀子好像也沒什麼。
“項兄,此地不錯,若是今後有要事,咱們也能來這地方聽聽曲兒,慢慢聊。”
項榮頷首:“是極是極。
我倒是有點期待,下一回這戲曲院又有什麼令人陶醉的曲目了。”
主打一個盛況空前。
“什麼鳥地,讓老子進去!
再敢攔阻,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門口傳來的聲音,使得項榮和陳餘淳都看向了門口。
只見一個年輕的刀客,走著外八字步,跟個螃蟹似的就要往裡邊去。
迎賓的姑娘立即勸阻,卻被其一臉壞笑,伸手摸了一把。
一身常服打扮的關猛立即上前,刀客伸手來推,卻反被關猛反推了個趔趄。
刀客大怒,罵罵咧咧,把刀出鞘,一招橫掃千軍,帶著些許淡黃色的刀芒呼嘯而來。
關猛面色不變,同樣以橫掃千軍回擊,只是他的刀身上紫色刀芒足有三寸,厚實而有力。
砰!
雙刀碰撞。
先是刀芒的較量,淡黃色刀芒瞬息之間就被紫色刀芒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