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主子要你來探口風?”
風向天笑笑地日道:“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一個。”
“喔,是寶兒倒好處理。”她的神經線尚不比細發。
中國有句俗語,說人人到,說鬼鬼到。
只見那個好處理的龍寶妮一腳踢破視聽室的大門,非常不小心地砸了放影帶,一手推倒整排影帶架,再抱歉地說句好黑,然後踩過某人的腳背。
驚呼聲響起,受難者趕緊按了個鈕,頓時室內大放光明。
但也見識到火焰破壞下的災情。
“所有損失由我負責。”散財席斯先一步開口。
“席斯殿下太客氣了,汰舊換新是人之常性,我會記得請公款修復。”龍翼故作紳士地揚揚手。
對龍二小姐的破壞力而言,這些算是小場面。
“喲!阿翼哥哥,要整修門面呀!我最熱心助人了,把整座古堡拆了再重建一定更加輝煌。”她手癢。
他面上一訕。“你想要古堡裡的鬼魂夜夜找你傾吐心事,我豈是小氣之人。”
意思是想拆就拆吧!龍門在英國置了五、六座古堡為基地,弄垮了一座實屬小事,頂多換個窩。
“死龍翼,臭龍翼,枉我一片善心,千里路遙送信,你咒我見鬼?”
善心?!她在說天方夜譚嗎?“我以為你是來參加羅斯侯爵的婚禮呢!”
當場被識破意圖,一點也不覺愧疚的龍寶妮偎在丈夫懷中,手上甩著一份用線圈住的藍色皮冊,志得意滿地非常猖狂,將看不順眼的東西一一踢除。
捱打的風向天和方羽垂垮著一張苦瓜臉,佯笑忍痛地讓出一塊尚未被破壞的淨土。
“你知道地球上有多少女人嗎?在沙粒中挑出那顆小小的黑鑽有多難呀!我的苦心你給我記住。”
龍翼身子一挺,目光隨著她手中的藍色皮冊而動。
“寶兒,你不要作弄他了,都兩個孩子的媽還不安份。”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是十足的以妻為上。
遊遍五湖四海的花花公子、海盜頭,為了任性妄為的妻子,昔日的銳氣、邪佞已收盡,臉上總帶著滿足的笑。
“誰說我有孩子,那兩個小鬼不體諒我懷胎十月之苦倒也罷了,偏偏長相像極他們濫情的爹,真是嘔死人。”
她不承認孩子是她生的,太沒成就感。
“是專情。”席斯深情款款地吻吻愛妻,“下回咱們生個小公主。”
“哼!每回都這麼說,這次再生個累贅物,我就把他閹了,找其他男人幫忙生女兒。”
“你敢!”
她捂著耳朵。“別威脅我,龍家的女兒從不考慮敢不敢的問題。”
夫妻多年還不懂她的心性?席斯重重地封住她那愛爭的小口。
這等火辣辣的親熱戲不時上演,當人下屬的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反正那捲真槍實彈的激情影帶已廣為流傳,感官都麻痺了。
“如果這裡有張床,再放點輕柔的爵士樂,加些淫聲浪語,一定大發利市。”
一方形黑氣直接吻上方羽的後腦勺,警告他話多的下場。
“龍翼,先道聲謝。”得意的龍寶妮抬著下巴。
“謝謝。”
“好,乖。”
“哪裡。”
哪裡?我還這裡咧!“太聰明的人通常活不長,我最討厭和聰明人對話。”傷神。
“我最近發過高燒,智商下降百分之十,已經名列笨人一族。”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暗示本小姐是笨蛋嘍!”她氣呼呼地勾起地上物,朝他一擲。
智商高達一四七的天才自貶為笨人一族,那她這個IQ不超過一二五的“庸才”不就是和豬同等。
如此侮辱,叫她能不氣嗎?
唉!口出禍言。“你到底玩膩了沒,東西該交給我了吧!”龍翼手心向上。
“你……”她本想繼續刁難,不過話未出先被無禮折斷。
“我說過謝謝了,二、小、姐。”
“奸詐鬼。”她不太甘心地嘟嚷。“你就只會吃定我。”
龍翼接過藍色皮冊置於腋下,轉身離開視聽室。
“喂!你這麼走人呀!”龍寶妮氣不過地轉嫁另兩人。“我警告你們,要是你們敢學他的目中無人,我就火燒頂上發,叫你們做禿頭和問。”
這是招誰惹誰,他們不過是遵循她前兩天下的命令來當“奸”細而已。
風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