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老佛爺指到咱們府裡來的啊,王爺,嗚”
巧姐還想要叫的時候,一個下人已經很機敏的上前一巴掌揮了過去,又塞了一個布條,堵了她的嘴,同時斥道:“賤人,還敢提你家姑娘,若不是你喪心病況,想要勾引王爺,景春格格怎麼會想不開?
載沛看著那個下人,認出來他是哈齊的侄子,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時醇親王只得端出長輩的架子,斥道:“載沛還做什麼?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也不早
了,只知道心軟,還不把她捆了,送到衙門去?奴大欺主
廳裡有些人,聽到了景春二字時,已經有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景春是誰,大廳裡的許多人都是知道的,有人已經在心裡嘀咕起來了,看來這個景春在這府裡只怕是一點也不得寵呢?聽那個丫頭的口氣,只怕是還沒跟孚親王圓房呢,有人暗暗搖了搖頭,不過有幾個,聽著那個下人斥責巧姐勾搭主子不成,反把自家姑娘氣的要自盡,倒有些信了。
這時載漪忽然攔著道:“王爺,既然景春姑娘受了傷,只怕還是得儘快找個太醫來瞧瞧才是,這個丫頭雖說是無理,可也是護主心切啊?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是不要細究了,如今還是救人要緊,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要見了血光,不吉利。”
載沛看著載漪,只狠不得把他的那張臉踩在腳底下,好好蹂躪一番,這時哈齊忙道:“有勞郡王爺掛心,如今太醫正在給景春格格看病了,太醫已經說了,並無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
這時廳裡忽然有人道:“這個景春倒是個愛撞牆的,這都第二回了吧?”
這時有人輕笑了一聲,醇親王皺著眉頭,哼了一聲,廳裡安靜下來,醇親王有些不耐煩地道:“既然太醫都說無事了,多找幾個人去看著吧,這個丫頭先關著。”
載沛忙道:“一切但憑七叔做主。”
“罷,今兒本王是來喝酒的,不是找氣的,好好樂樂。”
載沛忙起身又向廳裡的客人道著歉,又自罰了三杯,氣氛這才又回覆到剛才熱鬧的場景。
淑婉黑著臉,聽香繡說完事兒,心裡一陣怒火上衝,就要出去,香竹忙勸道:“主子,奴婢去處置吧,您好好陪著老福晉,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可才好呢。”
淑婉只得作罷,對著香繡吩咐道:“好,你去,那個景春咱們不能動,可是那個巧姐兒卻是留不得了,再留著,是個福害。”
香繡忙點頭應了,轉身出了花房,一路直往景春住的小院走去,一進院門,就見不遠處的牆角還有一小灘血跡,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便徑直進了景春的臥房,知畫正帶著一個新來的丫頭給景春上藥,收拾屋子。
兩人一見香繡,忙屈膝打招呼道:“姐姐來了。”
香繡一把拉過知畫,出了臥房,低聲道:“你作什麼呢?怎麼會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了這事兒?”
知畫也有些怒道:“誰能想的到,這位主兒,看著文弱、老實,盡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今兒一早便裝病,道是不能起身了,我也有些急了,怕她真有個不好,咱們王爺不好交待,就想著叫人去請個大夫,誰知道今兒個府裡太忙,一直找不著人手,巧姐又不能出院子,我只得自己去請,誰知道等我回來了,就出了這事兒了。”
“你沒鎖院門嗎?”
“鎖了,回來時已經大開啟了,想來是那個賤人以前悄悄留的一把鑰匙。”
“你是個死人啊,不知道來通知我一聲,如今鬧出這種事兒來,孚親王府的臉都被丟盡了,如今還得擔心著老佛爺會不會得了訊息,萬一要怪罪下來,你只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兒了。”
知畫恨恨地道:“大不了一死,這次若是能活下來,以後我若再對她心軟,讓我不得好死。”
知畫說著,眼淚已經滾了下來,香繡有些不忍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了,她沒事兒,只是暈了過去。”
香繡嘆了口氣,道:“罷,你在這兒先侍候著,我先去把那個小賤人悄悄發作了。”
知畫聽說香繡要去處置巧姐兒,拉著香繡道:“好姐姐,如今我是生死一線了,只求姐姐,一定要好好拾掇了她,給我出口氣。”
香繡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去了。你自己小心侍候著。”
香繡到了王府的地牢時,卻意外的發現,巧姐兒已經不在了,她驚訝的看著哈總管,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哈齊笑著道:“香繡,你去回報福晉,請她放心,王爺已經做好安排了。”
香繡奇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