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卻忽然微微皺了眉,沒有遲疑,一步邁出,在飛昇漩渦消失前千鈞一髮之時憑空出現在漩渦前,像是那無盡的天道規則壓力都不存在一般,輕描淡寫的走了進去,與此同時漩渦也終於消失在易格界。
…………
“沒想到這小子嘴還挺硬,看來是打算抵抗到底了。”
身週一道道熱辣辣的刺痛襲來,左前方一個還沒調整過氣息的年輕的聲音帶著些不耐煩迷迷糊糊的傳入耳內。
“嘴硬?嘿,在咱們凌Boss面前還有能嘴硬到底的?”右側不遠處的聲音帶著戲謔與小心翼翼的討好。
眼前是一個不大的囚室,牆上是各式各樣聞所未聞的奇怪器具,有些暗的白熾燈光裡,他的兩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身著制式服裝的年輕人,眼前不遠處略暗的光線裡一個陰影的輪廓讓人看不太清晰面部表情,只是高挑結實的身形和隱隱的威勢令人不敢小覷。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時被稱之為凌Boss的男人從陰影裡站了起來,緩緩走出陰影,線條剛硬的臉上平靜而帶著他人不入眼的高傲,一雙細長的眼裡滿是陰冷森寒的殘忍,氣息陰冷的令人不敢直視。
凌Boss緩緩走近,這時左前方負責施鞭刑的年輕人連忙後退著讓出了地方,凌Boss站定在刑架面前,帶著白手套的手握著一根馬鞭抬起了受刑之人的下巴細緻緩慢的打量著。這是一張極為平凡的臉,扔到人海里都找不回來,此刻因長時間的囚禁與折磨而變得慘白,剛才的鞭打令它上面佈滿了冷汗,緊皺的眉頭顯露著主人的痛苦,竟莫名的生出一股奇異的魅力來,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凌虐慾望。
凌Boss眯著本就細長的眼,陰冷的光總是令被注視的人格外不自在,他慢悠悠的開口,涼薄的嗓音在小小的囚室裡散開:“楊先生,只要說出來你的上線A是誰,凌某保證絕不為難楊先生。”凌Boss手上加了點力道,將鞭梢上的臉高高抬起:“如何?”
無力的垂著的眼簾動了動,鹹澀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去,在眼角滲出澀澀的感覺,透過汗溼的眼睫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人皮獸面,他冷笑不已。這一週以來從不停歇的肉體折磨藥物催眠都撐了下來,對方不會真的以為他會因為這區區兩句話就妥協?太想當然的幼稚了啊。
剛才的恍惚被他當做是體力不支的狀況忽略了過去,嗓子乾澀的有些疼也懶得開口,眼皮都沒抬扯了扯嘴角給了對方一個有些變形的嘲諷弧度。
身為一個間諜,在任務開始時他就做好了被抓甚至犧牲的準備,每一個間諜都是沒有留開口的陶器,即便摔碎了裡面的酒液也只會流逝。
這次為了掩護一個上線,也就是凌口中代號“A”的人,他主動暴露了自己,他知道,他的上線能比他做出更多貢獻。
“啊!嗯—!”肋下太過突然的巨大疼痛讓他有一瞬間的失控,一反應過來,生生將那半聲慘叫吞了回去變成悶哼。
凌不疾不徐的收回按到對方身上的高壓點選貼片,然後舉到那瞬間被冷汗浸溼垂著腦袋粗喘的人眼前,欣賞藝術品般自顧自的看了會兒,又把那閃爍著冰冷光芒帝王金屬貼片往對方眼前湊了湊,想讓對方看的清晰似的,語氣陰冷無波:“楊先生,如何?”
“呵。”這次任務偽裝的身份是楊,只是他頭一次知道這個姓氏還能被稱呼的如此裝腔作勢道貌岸然。有些無力的抬起頭,身體還有些麻木不受控制抽搐,但卻完全在承受範圍內,帶著些蔑視意味的用眼角掃了凌一眼,便鬆了力道垂著頭調整,他不知道還會有多久的折磨,他才能被救出去,或者被敵人視作毫無價值殺掉,所以只要他還活著就需要隨時隨刻的保持意識還在掌控內。
“嗒”的一聲扔開電擊貼片落到硬質的地面上,凌後退兩步沒有再廢話,轉身回到陰影裡坐了回去,話裡似乎都被陰影浸染了黑暗:“讓他嚐嚐新到那批貨的味道。”
侍立一旁的年輕人一聽這話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新到那批刑具是他負責接回來的,他也比別人都知道的多一點兒。那批貨的發貨地點是——奴隸島,主要負責調;教性;奴,這批貨則是用來調;教供給那些喜歡空殼的高層人士的奴隸所用的,目的只有一個,以最短的時間最徹底的以最小的肉;體損傷程度摧毀奴隸的神智,變成空殼。
就算對方是俘虜,這下年輕人看著楊的目光也都忍不住帶了一絲同情,都是男人,他毫不懷疑那些東西能不能起作用,尊嚴和承受底線是每個人都有的。
“嗯?”凌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年輕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