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醬油,植物油。首先,放油,油多一些。你來,我教你。”
楊樹拼命搖頭,我吃魚,不做魚。沒做過。
容剛把圍裙給他拴上了。
“沒事兒,有我呢,你就做的 兒死我,難吃的跟耗子藥一樣,我也吃。”
魚都處理好了,在魚身上劃了幾刀,放了油,打火。楊樹拎著魚尾巴看著油鍋冒煙了。
“把魚放進去,是溜進去不是丟進去啊,小心點別油星子蹦出來。”
容剛在一邊指導,扶著他的胳膊楊樹彆著臉,後退一大步,然後努力伸胳膊,一手舉著鍋蓋當盾牌,撒手閉眼吧,把魚往裡一丟。
熱油炸魚,茲拉茲拉的油炸聲油星子飛濺。
“唉呀媽呀!”
勺子一丟就蹦到容剛背後去了。容剛一手摟著他,一手用鏟子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魚。讓油充分炸透魚身。
“別怕別怕,看著,一會魚身金黃了,就往裡放醬油,放水,水莫過魚身,一分鐘之後放糖,放醋,撒上蒜薑片,等收汁兒了,撒上蔥末,就關火出鍋,特別簡單。”
楊樹躲在他背後,死活不出來。
容剛狠下心,媳婦兒你就要學會做飯,他往後總不能天天給他做飯吃吧,萬一哪兒天回來晚了,他總不能吃泡麵吧。學呀,學那麼一兩道菜,會做個米飯啥的,也餓不死他。
一把把他拽出來。
“放醬油。”
楊樹用鍋蓋當盾牌,擋著臉呢,抓了半天,抓到醬油瓶子,蓋子開啟就往裡倒。
“夠了!媽呀,你這是做大醬啊。”
靠,半瓶子醬油下去了。
楊樹趕緊丟開醬油瓶子,沒放穩,剩下的半桶醬油,貢獻給地板磚了。
“放水!”
拿起水舀子一舀子的水放進去,不僅沒過了魚,都到鍋沿了。
抓過糖罐子,到了半袋子糖,半袋子鹽,整塊生薑丟進去,這些都是一氣呵成。
容剛想搶救都不行了。
有一種人,動作不協調,不會開車,坐到車裡他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左右。
有一種人,註定算數來得慢,八加七,他能算出十八來。
有一種人,天生做飯殘疾。就比如楊樹這樣的。多麼簡單的飯菜,到他手裡,那就慘不忍睹。
很不幸的,他這口子是個做飯殘疾。
還一抹臉,回頭兩眼放光的求表揚。看看,我都按著你說的做到了,紅燒魚,簡單。
容剛想捂住臉。
“我親愛的媳婦兒,你去把窗戶門都關上。我怕一會咱們倆變成蝙蝠飛了!”
兒死人了都,絕對變成蝙蝠飛走。撲拉撲拉的飛走。
“我說我不會吧,你還讓我學。不學了,傷自尊了。”
哼了一聲。
“下次我教你再簡單點的。這我來弄吧,你去看電視吧。”
可愁死了,怪不得有個手機貼膜的身板兒,估計在家裡的時候,丈母孃來不及給他做飯,他都是餓過來的。
楊樹巴不得他說這句話呢,大老爺們誰喜歡進廚房啊,趕緊趁機會溜走。
電視也沒啥好看的,楊樹站在院子裡,眼睛就對準了葡萄。容剛說,他們家葡糖是晚熟的,要到農曆九月份以後才好吃,不然會很酸。現在正是時候啊。
串串葡糖和瑪瑙一樣,這麼長的院子,一溜葡萄架,今年結的葡萄還很多,他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