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怕死的撲了上去,想要理論。
廉嬌卻識時務的一把將她拉住,小聲的勸道:“母親,不可放肆,再怎麼說,表哥可是堂堂王爺。頂撞皇室之人,可是死罪!”
霓裳暗道,好一個通透的精明之人,剛才倒是小看她了。
“都退下吧,別把老人家嚇壞了。”霓裳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侍衛便乖乖地退了回去。可這一聲老人家,將姑奶奶寒磣的夠嗆。
姑奶奶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唇氣的直髮抖。她一直很注重保養,不知道用了多少名貴的藥材,也自認為年輕美貌,風韻猶存。被霓裳這麼一說,臉色就非常的不好看了。可是想要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女兒一直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袖,讓她稍安勿躁。
霓裳瞥了這對母女一眼,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兩個呆坐在主位上的人身上。看他們的年紀,霓裳大概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那個臉色有些浮腫,皺紋遍佈,身子虛胖的男子,想必就是皇甫玄月的孃舅,年近古稀的蔡震。而一旁那個保養得當,看起來五十上下,總是一副貴婦派頭的女人,便是大舅母胡氏了。
被霓裳的眼神掃得有些不自在,蔡震忍不住輕咳一聲,假裝好意提醒道:“全都是沒規矩的,在這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屋子裡忽然變得很安靜,剛才還鬧得不消停的姑奶奶母女也乖巧的退到了一邊,儼然將他視為了一家之主。
霓裳冷笑著,不予理會,只是對身後的丫鬟吩咐道:“沒看著王爺還站著麼,還不看座?”
丫鬟們魚貫而入,有的端著茶水,有的端著各式的糕點,還有的徑直走到主位跟前,客氣而又疏遠的說道:“麻煩二位起身,這是一家之主的位子,兩位坐在這裡,怕是有些不合適!”
胡氏聽她們這麼一說,頓時就冒火了。“放肆!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簡直反了天了!誰是主子都認不清了麼?”
她在王府生活了十多年,早已習慣了掌控一切,將自個兒當成了主母,哪裡容許別人這般不將她放在眼裡。只是這一開口,卻又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神色頗為尷尬。只得不時地給舅老爺蔡震遞眼色,讓他幫著說說話。
蔡震作威作福慣了,自然也將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府邸,說話頗有底氣。“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敢這麼對老爺我說話?!還不給我退下去。”
可惜,這些丫鬟都是霓裳帶來的,只聽霓裳的吩咐。任憑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老東西裝模作樣,都沒有離開的打算。
淺綠作為霓裳的陪嫁丫鬟,本來是不需要插手這些事情的。可是看到那些無恥之徒,她就忍不住出聲,說道:“這裡是麒麟王府,這府裡的主子,自然是王爺和王妃。敢問您二老是何人,居然這般的主次不分,竟然將王爺王妃不放在眼裡,這藐視皇族的大罪,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97王妃威武
藐視皇族的罪名何其大,眾人聽得心裡都是一驚。就算是反應再遲鈍,那些人的腦子也清醒了幾分,不敢繼續放肆下去。
舅老爺和舅夫人不甘的從椅子裡站起身來,滿臉憤恨的讓出主位,嘴巴上卻是不饒人的狡辯道:“雖說這王府的主子是王爺和王妃,可王爺王妃大婚不久,今日又是認親的日子,我們作為長輩,坐在主位上接受奉茶,也是理所當然的。王妃這麼做,是不是太過目中無人,沒將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
這樣一頂不敬長輩的帽子扣下來,霓裳還真是覺得有些可笑。他們算是什麼長輩?皇甫玄月乃皇室的皇子,他的長輩只有皇室中人。君臣有別,就算他們是皇甫玄月母族的親戚,可按照規矩,還是屬於外人,見到皇室中人,還是低人一等,需要叩拜行禮的。偏偏這些人異想天開,端著長輩的架子,完全被富貴遮蓋住了眼睛,連自己的本分都不清楚了,真是可悲可嘆!
皇甫玄月牽著霓裳,很自然的在主位上落座,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也不吭聲,將這些事情都交給霓裳全權處理。反正這王府的女主人是他的小娘子,她想怎麼做,他都是支援的。
果然,霓裳也沒有叫他們失望,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才淡淡的說道:“原來祖宗的規矩還有這麼一說,皇室中人還得向臣子叩拜行禮,本妃還真是孤陋寡聞。”
這樣輕蔑的語氣,立刻引起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的不滿。可霓裳說的又是事實,他們雖然是先皇后的親戚,是皇甫玄月的長輩,但到底不是皇族,根本就沒有資格讓堂堂王爺和王妃向他們下跪。
舅老爺和姑奶奶兩房的人,幾個常年掌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