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權勢是多麼的誘人,就像罌粟一般,嘗過之後就會上癮。
“朕的皇位,誰都別想奪去,誰都別想!”他慢慢的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與平日裡那個仁德慈愛的帝王完全是兩個樣。
四大高手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不到一個時辰,就將輪椅少年的畫像送到了順德帝的書案上。
擺了擺手,順德帝示意他們退下之後,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那張畫像來。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心裡的隱憂就更加的濃烈。
微微顫抖的手,顯示著他內心的恐慌和不甘。他沒想到,都過了十多年了,他居然還沒有死!而且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當年,他可是派出了無數的高手將他逼下了懸崖,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皇甫玄月…朕都快要不記得你這麼個人了…”順德帝狠狠地將那畫像揉成一團,心尖兒忍不住都跟著顫抖起來。
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屬於他的一切!
父皇再寵愛這個皇叔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他得到了帝位?他真的不知道先帝是怎麼想的,殺了那麼多的兄弟,卻獨獨留下了皇甫玄月。而且,還對他愛護有加,與他同吃同住,親密無間。
他的年紀略比皇甫玄月大,那時候的他還狠狠地嫉妒了這位小皇叔一把。因為父皇對所有的人都極其冷酷殘忍,唯獨對那位小皇叔和顏悅色,甚至是寵愛有加。他一度認為,父皇會將皇位傳給小皇叔。若不是努力爭取,暗地裡買通了先皇身邊的內侍,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登上帝位。
於是,他坐上龍椅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皇甫玄月。
平平靜靜的過了十幾年,他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那人居然又出現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威脅。
“侯英…侯英…”他略帶驚慌的叫喚了兩聲。
總管太監侯英匆忙的一路小跑進來,恭敬地下跪道:“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順德帝顫抖著手,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趕緊帶人去追查他的下落…一定要趕在太子和洛親王之前殺了他…他絕對不能再出現…絕對不能…”
侯英聽得有些膽戰心驚,皇上何時這般恐慌過?這樣的情形,除了皇上登基不久之後見到過一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頭一次見皇上這樣緊張呢。
“是,奴才這就去辦。”侯英跪趴著退了出去。
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長樂侯府依舊像往日那般的寧靜,侯爺今日難得休沐在家,正樂呵呵的逗弄著兩個寶貝兒子,忽然聽到丫鬟進來稟報,說是有人上門來提親了。
侯爺和侯夫人皆是一驚,他們可只有一個寶貝女兒,而且尚未及笄。
“老爺…霓兒她尚未及笄,怎麼會有人登門提親?”管氏驚訝的同時,心裡還是萬般的不捨。如今兒女繞膝,正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她可不願意讓愛女這麼早就嫁人。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成了別人家的媳婦,自然是不便回孃家的。她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然是捨不得的。
侯爺安撫得拍了拍愛妻的手,道:“為夫先去看看再說,成不成還說不定呢。”
一家女百家求,自然是做父母樂見其成的。女兒年紀還小,就有人上門提親,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是極為驕傲的。不過鑑於上一次提親的經歷,他還是決定要好好地考察一番再說,絕對不能草率行事。
侯爺來到待客的正屋之中,便看見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背對著他而立,似乎頗有興致的在打量著牆壁上掛著的幾幅畫作。從他的背影可以瞧出,此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那挺拔的身影,呈現出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本殿冒昧前來,沒打擾到侯爺享受天倫之樂吧?”男子忽然轉身,雙手背在身後,淺笑著說道。
侯爺見到此人之後,先是一驚,繼而上前兩步,抱拳行禮,道:“不知二皇子前來,微臣未曾遠迎,殿下恕罪。”
“侯爺太客氣了,請坐。”皇甫瑾笑著抬了抬手,便自發的在首位上坐了下來,並未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
君侯爺低眉順眼的謙讓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在下首的椅子裡坐下,心中有些忐忑。尤其是看到廳堂裡擺放的那幾個梨花木的箱子,他就一陣心驚肉跳。
這二皇子不是來真的吧?皇上前不久才給各位皇子迎娶了正妃,他卻親自上門來求娶自己的女兒,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不知道二皇子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