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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意思,也沒有想要停下腳步的意思,跨著大步子,走得匆忙,好似後面有猛獸在追趕著他一樣。

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在她差點忘記這個人的存在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提醒了她他的存在。

為什麼不乾脆死了算了,還要這麼折騰她嗎!

這個男人卻比她想象的還要不要臉面了,又鼓起勇氣,重複那一句話。

“把房子賣了吧,或者分我一半的錢吧,我需要錢啊。”

說到最後,這個男人已經忍不住眼眶泛著淚花,就差跪在她面前痛哭了終極武力。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倒是叫華年暗暗吃驚了一把。

華年眨了眨眼睛,保持剛才扭門把的東西,就這樣看著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哭得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這個樣子的男人,令華年的神情越來越冷漠。

爸爸。

爸爸!

她的耳朵深處,聽到是另一個聲音。

稚嫩而無辜至極,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結果這個男人心腸硬生生就是冷的,完全沒有回頭,一消失就是幾十年!

“你哭夠了嗎?幾十年前你讓我母親丟盡了臉面,幾十年後你是打算讓我丟盡臉了嗎?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更加覺得噁心,更加恨你。”

華年的聲音無不透露著對這個人嫌惡,她的聲音很平靜,聲線平穩,連絲毫的起伏都沒有。她望著這個男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似乎眼前這個男人跟她是兩杆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只有她攥緊了的手洩露了她此刻的內心。

男人聽到這話,卻是愣住了。他望向華年的目光裡透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也許在想,為什麼這個孩子會變成這樣冷酷,對他這麼殘忍。

華年懷著深深的惡意揣測著這個男人的內心。

男人卻開始停住了哭聲,從褲兜裡掏出手帕,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對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

“不管如何,我起碼都生了你,小年,我是你的父親啊。”

這句話就像個□□一樣,瞬間點燃了她腦子裡的火線,將她對這個男人積攢了幾十年的怒火從內心深處徹底引爆了。

“你算是什麼父親啊,有誰會像你一樣,為了個什麼女人,把自己的妻子跟孩子棄之不管,跟那個女人享樂去了!怎麼,現在是沒錢了,終於想起了我們了嗎?”

華年怒氣衝衝地瞪著這個自稱為自己父親的男人。

說到這裡,她突然地想起了一件事。

“你……前幾天一直跟蹤我的人就是你了吧!”

前幾天,她每次下樓買東西的時候,總覺得有個奇怪的身影,當時她還覺得那個背影挺熟悉的。現在想起,她樂了。

自己父親的背影,像塊陳年傷疤一樣深深地刻在她腦子裡了,她怎麼會忘記了呢!

男人被華年這麼怒氣衝衝地質問,一時之間臉發紅,沒有話可以反駁。

在華年正準備再開口的時候,一個聲音猛地插了進來。

“華年,你在幹什麼呢?認識的嗎?”

兩句問話,倒把華年的注意力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暫時引開了。華年望向聲源處。

顧申手上正拎著一袋東西,站在他們身上,看樣子是剛從菜市場回來。對於華年的反常,顧申一臉的茫然與困惑。

顧申沒有聽見華年的回答,慢慢地靠近了華年,走到了華年的身前,順著華年的眼神往前眼前這個人。

顧申的目光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打量了一下。

男人年紀跟他父親差不多,快五十歲的人了,但是保養得不比他父親好,頭頂上已經半頭是白髮絲了,臉上的皺紋與他身上的衣服彰顯了這個人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富裕柔情殺手妖嬈妃。

顧申在心底暗暗思襯了下,悄悄地拉了拉華年的手臂,低聲說道。

“不管是什麼人,我們先上樓再說吧。這麼多人圍觀,太丟臉了。”

顧申臉頰發紅,他的目光遊離,不敢望向周遭默默圍觀著的街坊。

經過顧申這一提醒,華年的腦子才終於清醒了。

剛才還沒人的樓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三五個街坊,時不時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個男人不要臉了,不代表華年也不要臉了。

華年冷下臉,牽住了顧申的手,扭開了門把,拉開了大門,走進了樓道里。

華年的父親也跟著走在他們身後,目光時